鄧永波

鄧永波

鄧永波現湖南永州市金洞管理區石鼓源鄉三滿房村人。其妻吳氏,未生育子女,帶養長兄鄧永夏(太學生)之子鄧宗封,——“宗封出撫胞弟永波為嗣”。鄧永波 “乾隆乙未年,學憲李公汪,度歲試,入縣學;乾隆丙午科,中試第39名舉人,乙卯科,楝選知縣,嘉慶乙卯歲,改就教職,原任寶慶府新化縣教諭。”91歲時,通過了皇帝主試的殿試,考取了“進士”。 《石鼓源鄧氏五修族譜》載,“道光26年重慶鹿鳴,欽加進士及第,即換六品冠帶,是年12月初十卯時歿,壽91歲,葬大廟山,內有墓誌。

基本介紹

  • 本名:鄧永波
  • 字號:字回寅,號學海、禹門,行三
  • 所處時代:清朝
  • 出生時間:1757年
  • 去世時間:1846年
  • 主要作品:《排宗序》,《宅公世系源流序》
  • 主要成就:舉人
  • 祖譜序文:銓公支倡續印譜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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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波軼事

永波自幼聰敏,喜賦詩答對。他六歲便能出口成章,十八歲中秀才,二十九歲中舉,聲名遠揚。難於上青天的科舉階梯,於他如履平地,易如反掌。在民間,流傳著很多他的故事。
永波六歲時,當地朝陽寺死了個老和尚,一個和尚來到永波家求他的父親鄧祖序撰寫輓聯,永波也在一旁湊熱鬧。正當父親琢磨時,永波隨口說了句“東門死個和尚”,來人見小孩胡言亂語,面露慍色,冷不防永波又慢條斯理地補上下句:“西天度位如來。”來人轉怒為笑,嘖嘖稱讚,父親也吃驚不少,連連說好。
有一天,相鄰桂陽縣有人來石鼓源買牯牛,賣家付錢後,要主人寫一張牛契作為憑據。主人只好請院子裡一位老童生來寫。這位老童生寫了又改,改了又撕,撕了又寫,忙了大半天,仍然沒有寫就。老童生不急,主人急。因要趕路,賣家更急。這時,主人忽然聽到門外孩童的嬉鬧聲,主人一聽笑了,因為主人聽出了永波的嗓聲。主人知道永波聰明,毛筆字也寫得好,相信永波能行,連忙拉他進屋來寫牛契。孩童們簇擁著進屋看熱鬧。老童生見主人喊永波來寫了,有點生氣,把筆摔在桌上,孤傲離開。永波拿起老童生寫的字條一看,見寫牯牛生於何年何月何日之類,忍不住“咯咯”地笑了。永波便不推脫,重新在桌子上鋪好一張宣紙,將毛筆在硯池裡徐徐蘸墨,這邊腹稿已打好,大筆一揮,四行娟秀的豎排正楷字落在紙上。永波用稚嫩的童聲念道:
老屋老屋
丫角牯牛帶烏色,今日賣與桂陽客;
銅錢付了八百八,買賣兩家無他說。
一屋掌聲,而初次見識永波才學的桂陽客則更是驚嘆不已。
永波天資聰穎,過目不忘,在私塾學到十一歲時,已是滿腹文章少年老成了。這年二月,在兄長永夏的陪同下,兩人步行,前往寧遠縣參加童子試。一路晝行夜宿,有時永波走累了,哥哥便背永波趕路。發榜後,永波得中榜首,縣試主持知縣稱讚永波文章寫得好,惹起了一班考生的嫉妒,他們背對永波,嘀咕說金洞乃瑤蠻之地,沒有幾個秀才。有個參加了幾年童子試的考生,竟然當場搖頭晃腦吟詩譏諷:
金洞山窩窩,水淺地頭薄。
永波聽到後,即刻大著嗓子答道:
地薄生青草,水淺龍現角。
那些考生不敢多嘴,悻然而退。
乾隆四十年乙未(1775年),在省學政李公汪主考下,永波通過了“歲試”(清朝的院試是每三年舉行兩次,由皇帝任命的學政到各地主考。辰、戌、醜、未年的稱為歲試;寅、申、巳、亥年,稱為科試,院試得到第一名的稱為“案首”),考取了“秀才”。
這一年,永波年僅18歲。
乾隆五十一年丙午(1786年),永波29歲。這一年,仍然在兄長永夏的陪同下,永波被選拔前往省城長沙,參加鄉試
路過家門口的涼樹橋時,永波一腳踩斷了一根蟲蛀的橋木,險些掉進河裡。
永夏見狀說:“出門不吉利,莫去了,改日再去。”
永波回答:“這有什麼不好,這叫踩斷舊橋換新橋,去舊迎新嘛!”
永夏說不過弟弟,只好繼續前行。永波一路風風火火,精神抖擻。片刻,路邊一個柳樁不知為何掛住了永波的藍長衫,將衣衫撕破了一個大口子,迎風翻飛的破衣衫,樣子很難看。
“沒走好遠,莫去了,另擇個黃道吉日動身。”永夏勸說。
“脫了藍衫換紫袍,正是吉祥徵兆。開弓沒有回頭箭,豈有輕言回頭的道理?”永波信心十足。
走著走著,拐過一個彎,經過一座土地廟,兄弟倆同時看見一個婦人翹著白臀,蹲在野樹下欣然小便。婦人驚聞腳步聲,側頭一看,她那裡還要命,尿都沒屙完,提起褲頭,做飛鳥狀,往密林深處逃去。
此情此景,永夏大倒胃口,決意要返家了。永波卻哈哈大笑,說:“此乃神諭,萬萬不可折回。”並對永夏吟道:
踩斷舊橋換新橋,
脫掉藍衫換紫袍。
驚見洪門開堰口,
旗鑼開道轉回鄉。
果然,長沙趕考,永波中試,考取全省第39名舉人。
永波中舉了!永波的功名達到了輝煌的境地。在崇尚科舉的朝代,一個僻遠鄉野的學子,酣暢淋漓地實現了自己的人生價值。
揭榜後,同榜舉人相約暢遊長沙城。約定回館後,依順背出走過的商號招牌。後來其他舉人不能成命,永波卻相當輕鬆地背詠道:
首從翠春館前游,
李記餐館緊相從。
桃花妹子掛招牌,
忽見飄來酒旗風。
張三本是厚道漢,
買賣公平有人逢。
麻婆魯嫂河南客,
嫁給打鐵張彎弓。
理髮師傅本姓奉,
吹毫算毛頂上功。
……
不等永波背完,那班文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永波中舉之後,衣錦還鄉,榮歸故里。在當地鄧氏宅公祠堂內,鄉民為永波唱了半月大戲,以示慶賀。可謂喜氣洋洋,歌舞昇平,一人中舉,全族榮光!
離石鼓源不遠的平地楊家,秀才有一籮筐,就是沒有一個中舉的。他們心裡像打翻了的醋瓶子,酸得很。有一個貢生便生一計,派人給永波送請柬,邀請他過府開館講學。永波也不推辭,打轎就去。到達學館,一看滿館弟子都是滿腹經綸的廩生、貢生和秀才。永波心知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便大智若愚,將計就計,出題《學而時習之》要他們作文。
這時,那個貢生站起來,皮笑肉不笑地說:“這題倒是好,不過我有一聯想請教先生,如若對得上呢,我便作,反之則改作‘教而時習之’好了。”永波微笑著點頭,並不答話。對方乾咳兩聲,出聯:
小江鯉魚,敢來大塘擺尾?
上聯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你永波在我等面前不自量力!出聯鋒芒畢露,殺氣騰騰。明理的秀才都覺言重了,不知“開炮”的那位貢生又將如何收場。
此刻,整個學館鴉雀無聲。
永波直立身子,打著拱手,依然微笑著,犀利的目光似乎看著館內每一個人的眼睛,心裡想著:文斗?!我就怕你們不與我文斗!旋即一字一句地拖著長音,大聲對答:
高山猛虎,特到平地掃羊!
話一出,有的目瞪口呆,有的搖頭苦笑,有的做夢未醒,有的甚至大聲鼓掌說好,隨即又被旁人罵停。出對的貢生竟然像雞掇米似的忘情點頭,喃喃重複著下聯。他們知道,永波自喻“高山猛虎”, “羊”與“楊”諧音,“掃羊”即“掃楊”也!下聯對仗工整,平仄協調,一問一擊,絕佳妙對。答聯可謂掃盡了楊秀才們的面子。
於是楊家秀才只得乖乖做題,而一做就是半年,永波並無改題。
有一天,館內十幾個學生與永波一起過端陽節,並討論學館之事。學生提意見,說先生授業無方,一個作文題竟寫了半年,尚且答卷從不批閱。
第二天,永波便將半年來的答卷全部發下來了,可竟無一篇批改,只在一篇答卷空白處寫著:
小楊嫩葉未綠枝,
不曾不曾老不曾。(方言,不行)
若期參天成大樹,
還須苦禪十二春。
在那一堆答卷內,另有一篇永波寫的“代聖賢立言”的八股文:《學而時習之》。原來,先夜永波挑燈夜戰,揮毫寫就範文,幾百份答卷也通覽無遺。
當天,永波留下一題:《而中興鞏之》,安排弟子下半年自個好生習作,便藉故歸家,不再應聘。
永波在平地楊家開館講學的離奇故事很快傳開了。
石鼓源周圍一條山巒反背,有一個叫“鵝院”的地方,有位平素習武強身、且肚裡有幾滴墨水的所謂“文武兼修”的秀才,就不服氣,給人捎來一個上聯:“一拳打遍石鼓”,要永波答對,永波回敬:“半眼觀盡鵝院”。 下聯絕配,如大水淋星火,一聯滅對方士氣。

永波文稿

《石鼓源鄧氏五修族譜》(2006年)刊有永波寫的三篇文章:《排宗序》、《道光戊子(1828年)三戶分修合序》和《宅公世系源流序》。
《排宗序》解讀
以德思文才仕清,大成先祖永宗興;道隆光化敦仁讓,學盛昌時啟義宏。
永波作《排宗序》永波作《排宗序》
永波作排宗序永波作排宗序
方正歷朝傳禮教,賢良輔世耀科名;
家修廷展經綸裕,定國安邦致治平。
這是永波增續的石鼓源鄧氏“排宗詩”。排宗詩也稱輩分詩、班行詩,用於體現宗族關係,明確世系次第。我年幼時經常聽聞大人閒談吾族輩分,以及此詩,沒有想到的是,排宗詩竟然是永波編撰的。
為什麼說“增續”呢?因為有老班二句排宗詩:“以德思文才仕清大,成先祖永宗興道隆。”永波發現,“余族舊有排輩,自香、真、宅三公以下,迄今十有餘代,三戶盡皆書一。近因昔之排字將滿,倘不預為議就,將來不無異同”, “爰(於是)於舊排輩二句之外,增議若干字,匯為七言八句。”
排宗的好處,永波認為,“排輩既一,累世皆同,雖身處異哉,歷年久遠,則因流溯源,自無非宗之議,猶得有亂宗之嫌哉?”
永波寫了《排宗序》,序後錄有“排宗詩”。在這篇序里,他語重心長,寄語族人:“各方世世子孫,勿立異,勿混同,循序而命名,抑循分而盡禮,庶幾,族誼可敦,而親遜之風可觀矣。”
為了更好的理解永波的排宗詩,這裡插敘一下祁陽鄧姓淵源。
祁陽自三國建縣以來,有兩次外地人口大遷入。一是元朝建立初期,由於戰爭和人禍,人口驟減,導致鄰近省縣人們遷入。二是元末明初,湖南為陳友諒舊部和元朝殘餘勢力所在地,因連年戰禍,人煙稀少,出現了“扯江西,填湖南”的人口大遷徙。
祁陽鄧姓始祖,就是在這個背景下從江西遷徙過來的。分兩支:一支始祖鄧天翁,明洪武二年由江西泰和,遷今祁東磚塘,後嗣分居岩門前、白泥坑、煙後甸、石板鋪、四角丘、文明鋪一帶。一支始祖鄧慕春,原籍江西豫章新喻縣江口村,元未以選貢生,任衡陽教諭,後偕四子二侄,隱居衡陽長樂里。次子鄧遵先遷居寧遠小茗洞(今小金洞鄉),配鄭氏,生三子,取名鄧香、鄧真、鄧宅,“壽終,其子旋遷石鼓源”(《始祖暮春公行跡》),世代繁衍,至今已有六百餘年。
自三世始(香、真、宅三兄弟兒輩),用“以”字輩取名,老班二句排宗詩啟用。
《道光戊子三戶分修合序》解讀
寫《道光戊子(1828年)三戶分修合序》時,永波71歲。此文表面看,是說族內事宜,其實側面反映了永波的治學精神,“所錄者,皆其可考者也”,“今日族譜之修,然欲勒(刻)之譜,其中有宜慎者”,“世遠年湮,多失所據。斯亦考古者之恨也”,“為今之計,莫若取其可據者勒之於譜,以信今而傳後”。修譜如是,治學又何不若此呢?
永波作永波作
先前父輩說:“石鼓源鄧氏是三戶人家開派。”當時雲裡霧裡,我現在明白了是何意。永波說,“遵先為餘三戶之組,娶鄭氏生三子,曰香,曰真,曰宅。”這三兄弟,就是後來的“三戶人家”。 溯源自此,永波與我都是鄧宅先祖的後裔。
此合序記載,“時洪武乙丑,陳賊猖獗,占據洞口,香真宅兄弟於雷九坑起義,殺散賊眾。朝廷聞之,均授將軍之職(三修族譜載,香真宅分別被授予武毅將軍、武勇將軍、鎖威將軍),掌管各溪洞,九溪一十八洞之人,無不敬服。越數年,因流寇犯界,香公遷居石鼓源上,為源頭(源頭村名的由來),真公遷居石鼓源下,為東田東田村名的由來),宅公遷居石鼓源中(石鼓源村名的由來),為中團坊。其時守望相助,患難死生,相顧甚相得也。”
文末,永波自謙:“余不敏,不樂附會,亦不顧文飾,因原其始,而居世以承,以明吾意之有所祖雲。”落款:“宅房嗣孫舉人永波禹門氏敬撰”。
此合序有鮮明的觀點,有考證的內容,行文如流水般生動,無生澀嚼蠟之泛味,實屬難得。
《宅公世系源流序》解讀
《宅公世系源流序》開篇寫道:“萬物本乎天,人本乎祖。禮祖有功,而敬宗者有德,故尊祖者必敬宗,敬宗者必收(收藏)族譜。牒之修,其亦收族之義乎!”
永波作永波作
此序主要記錄鄧宅後代脈絡,兼寫名流紀略。其中記載了一場阻擊戰:
“浩公(鄧仕浩)於明未時,流寇猖獗,公出橐(駝音,一種口袋)資,訓練鄉團。崇禎十年丁丑又四月十七日,得流寇東出,掠湘潭,往衡陽由常寧歸巢。浩公率鄉兵截戰於常寧西路東塘。浩公中炮,亡於陣上。其子清茂(鄧清茂),余房大祖也,生有膽智,勇略過人,率鄉兵奮不顧身,殺散流寇,得殮父屍歸葬。”
永波還在文中記敘了自己父親鄧祖序仗義為公,打的一場官司:“父識膽勝人,因常寧阻塞河道(不準上游的木排通過),公獨出訟理,官準運(木排)至今,合境猶被其澤焉。”
當地為何叫“三滿房村”呢?原來“蓋自以祥公(鄧以祥,鄧宅之子)開派,八房已歷十餘代矣。今之住斯土者,雖其半而三滿兩房”,所以叫三滿房村,村內絕大部分是鄧思昌(三房)和鄧思璽(滿房)的後裔。
二十一世嗣孫敦華字劍華敬撰
二〇一〇年四月二十一日創建
銓公支倡續印譜自序
始祖暮春公,以江右選拔,司鐸衡陽。因元季多故,率四子偕隱。大宗仕先公,又由長樂里,改遷父墓於祁之崇林橋,其餘各有龜契。吾祖遠居石鼓源遂家焉,地分兩邑,誼切一本。康熙癸酉孝廉懋省公倡修續譜,班行至今不紊。
大宗公後裔世守故土,庥蔭蕃昌,紳笏之垂,甲於湘左。乾隆丙午,偶於星沙旅邸,得晤石笏、心齊,昆季抵掌,宗誼不勝欽企。讀其闈藝,實大聲宏決為遠。到及揭曉,余幸獲薦,而二公不售,又深為扼腕焉。嗣是南北賓士,屢檄未赴。嘉慶丙子,改授廣文,俸未滿,徜徉林泉者,又將十有餘年。祥知石笏貢成,均擢教習,聲馳日下。旋因急養南,旋重天真而輕升斗,彼此又未嘗不遙相慰藉也。
范文正公曰:吾族雖眾,自吾祖視之,則一人也。每欲展謁首邱,藉伸積素,無如鐘漏將殘,願未獲酬。等骨肉於途人,抱歉尚何言哉。
客歲冬,抄心齊函寄支譜,展閱之餘,見其溯源流、明支派、著顯晦、象賢愚,均足以光宗垂訓,無墜休聲。不勝雀躍勉序,一言以志,滋培之富焉。同源異流,人易世疏,慨焉與嘆!念茲厥初靖節名言,波曰:夕念之矣。

乾隆丙午科舉人簽河南知縣改授寶慶新化教諭
十三世孫永波頓首拜撰 時年八十有四
銓公支倡續印譜自序 道光十九年原
【譯文】
始祖鄧暮春先生,在江西被選拔(為貢生),任職衡陽教諭。因元末多年戰禍,(於是他)帶領四個兒子(和二個侄兒)一起隱居(衡陽長樂里)。長子鄧仕先先生又從長樂里,遷葬父親鄧暮春的墳墓到祁陽的崇林橋,其他(兒侄的歸屬)都與記載相符合。我的先輩居住在僻遠的石鼓源,在那裡成家立業,(雖然與鄧仕先的後輩人)居住在兩個地方,(但是)情誼緊密相連在一本(鄧氏族譜)之中。康熙癸酉年(公元1693年),舉人鄧懋省先生倡修(祁陽鄧氏)續譜,班行字輩至今沒有混亂。
長子鄧仕先先生後裔世守故土,保祐(子孫)蕃衍昌盛,官衙的垂愛,超過湘江河東岸(次子鄧遵先的後輩人)。乾隆丙午年(公元1786年),我(參加鄉試時)偶然在長沙旅館,得以遇見(大宗房的)鄧石笏、鄧心齊,我們兄弟擊掌言歡,宗族的情誼無法超過(我對他倆的)仰慕。讀(主考選印的)他倆的範文,算得上行文大氣、立意深遠。等到(鄉試)揭榜,我僥倖獲得推舉,(考取全省第三十九名舉人),遺憾的是二位好兄弟考試不中,(我)深深為他們扼腕痛心。後來他們在南北各地浪遊奔波,屢屢(被官府)徵召但沒有赴任。嘉慶丙子年(公元1816年),(鄧心齊先生)被安排(在學館擔任)教官,試用期未到就徘徊在山林泉石之間(自得其樂),不覺得(這事)又很快有十多年了。(我還)清楚地知道鄧石笏先生成為貢生後,(每年)都被挑選為(學館的)教師,目前名聲響亮。可是他又因為生活艱難,還因為(思想)很單純,看不起那微薄的薪水,我們又何嘗不是在遠遠地互相安慰和勉勵呢?
北宋范仲淹曾說,我們(鄧氏)家族(人口)雖然眾多,但從我的始祖看來,卻是一個人(開代)。每當我面對故鄉,展開名帖,懷想舊交,(感覺自己的生命)就像報時的鐘聲將要結束一樣,可我的心愿依舊沒有實現啊!等到(同族內的)骨肉之親成為路人,心生愧疚又有什麼可說的呢?
去年冬天,我在抄錄鄧心齊先生郵寄來的支譜,察看閱讀之外,發現他在追溯譜系源流,梳理支派脈絡,書寫世間明暗,刻畫族人的賢達與藏拙等等方面,完全可以光耀祖宗,(給後人)垂示教訓,不需要讚美聲。我情不自禁欣然(為支譜)作序,謹記一言,只怕是增加(支譜)份量罷了。同族同源,支流紛呈,人生易老,世間浩蕩,讓人感慨和嘆息!想起那個東晉陶淵明的一句名言,我永波套用說:夜晚隨便讀讀此文尚可。
——乾隆丙午年間科考舉人、抽籤河南(候補)知縣、後改授(湖南)寶慶府新化縣教諭
(石鼓源鄧氏)十三世孫鄧永波 頓首拜撰 時年八十有四
:此文系鄧永波為祁陽《鄧銓支派倡修續譜》寫的序,原文寫於道光十九年,即公元1839年。鄧氏暮春公遵先公宅房二十一世嗣孫敦華字劍華句讀譯文,鄧劍華系湖南省作家協會會員、湖南省散文學會會員,著有散文自選集《石鼓鏗鏘》等)
鄧氏暮春公老班十六字班行派字

老班十六字

以德思文,才仕清大。成先祖永,宗興道隆
1、暮春公各房後增續派字,遵先房舉人永波公增續排宗詩:
以德思文才仕清,大成先祖永宗興;
道隆光化敦仁讓,學盛昌時啟義宏。
方正歷朝傳禮教,賢良輔世耀科名;
家修廷展經綸裕,定國安邦致治平。

2、 暮春公非遵先房增續排宗詩:祖永宗興,德隆重新,修仁致福,盛世元英。
3、外遷各房派字更是異彩紛呈。

典故

古時曾流行“掣籤法”任用官員(鄧劍華)
近年,我對故鄉石鼓源道光進士鄧永波的生平軼事頗感興趣。
去年從祁陽友人鄧甲平先生處找得鄧永波八十四歲時為祁陽鄧氏暮春公之仕先公之銓公支續譜寫的一篇文章,我如獲至寶,連忙用照相機完整拍攝成圖(此文解讀另行文)。
永波在寫的這篇“自序”落款時寫:“乾隆丙午科舉人簽河南知縣改授寶慶新化教諭”。初看這個“簽”字,因為族譜是繁體,一時雲裡霧裡。明白繁體字是簡體字“簽”字後,仍然不知所云。
這個“簽”,究竟是何意呢?
這個“簽河南知縣”究竟是何意呢?
將這五個字輸入百度框裡,一點擊,出現了零星線索:
“張鐘彥道光乙巳年(1845年)應禮部會試,考中進士,簽分河南即用知縣。由於他性好詩賦,授例改任吏部文選司郎中,兼稽勛司郎中,後調任戶部江南司郎中。”
“有雲南劉某入京謁選……未一年,掣籤得縣丞,分發河南 。”《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第三回:“前幾年他中了進士,榜下用了知縣,掣籤chè qiān掣了江寧 。”參閱《明史·選舉志三》。
再用《漢典》查找“掣籤”,有這樣兩個解釋:
1.抽籤。削竹為簽,配以標誌或詞語,抽取其中一根或若干根,用以決定先後次序或占吉凶。《元典章新集·戶部·鹽課》:“外江客旅拈卷掣籤,挨次過岸。”
2. 特指明代後期沿襲至清的吏部選授遷除官吏的方法。《明史·孫丕揚傳》:“(萬曆﹞二十二年拜吏部尚書。 丕揚 挺勁不撓,百僚無敢以私乾者,獨患中貴請謁,乃創為掣籤法,大選急選,悉聽其人自掣,請寄無所容,一時選人盛稱無私,然銓政自是一大變矣。”
終於明白這個“簽”字所包含的的豐富的歷史內涵!
原來,“拈鬮法”和“掣籤法”是明代銓政獨創。明吏部對官員選授遷除,先用拈鬮法。明神宗萬曆二十二年(1594年),吏部尚書孫丕揚為避免宦官請託,創立掣籤法,以竹籤預寫所選機構地區及姓名等,雜置筒中,大選急選,皆由選人自掣。清沿用此制,外省官員分散任用,由吏部掣籤分發各省。
如此推測,族人永波當年掣得好籤,得以“候任”(掣籤任官並不能立馬可上任)河南知縣。結果並未赴任,而是“改授寶慶新化教諭”。
觀今宜鑑古,無古不成今。古時任命官員的“拈鬮法”和“掣籤法”,從某種角度和程度上,是對當下任用官員的註解和諷刺。
(二〇一三年二月十一日)

參考資料

1、《石鼓源鄧氏五修族譜》(全套)、《石鼓源鄧氏三修族譜》(單本);
2、《祁陽民間故事選》、《祁陽詩詞聯文選》
鄧永波

清代科舉制度

清代學子的“入學”考試叫童試,參加童試的人稱為儒生或童生,依順通過縣試、府試和院試三個階段的考試後,這些人稱為生員,俗稱秀才,才可參加府學、州學或縣學(統稱為儒學)讀書。生員才算有了“功名”,進入士大夫階層,有免除差徭、見知縣不跪、不能隨便用刑等特權。生員分為三種:成績最好的是廩生,有一定名額,由公家發給糧食;其次是增生,也有一定名額;新“入學”的稱為附生。每年由學政考試,按成績等第依次升降。生員可以考貢生(分五貢恩貢拔貢副貢歲貢優貢)進入第二階梯,也可與其它生員向第三階梯鄉試衝刺。
正式的科舉考試分為鄉試、會試、殿試三級。
鄉試通常每三年在各省省城舉行一次,由於在秋季舉行,所以又稱為秋闈。參加鄉試的是秀才,但秀才在參加鄉試之前先要通過本省學政巡迴舉行的科考,成績優良者才能選送參加。鄉試考中後稱為舉人,第一名稱為解元。舉人算得上省級精英,在地方具有相當的地位和影響力,且擁有了做官的資格,享有國家俸祿。
會試在鄉試後的第二年春天在禮部舉行,故又稱為禮闈、春闈。參加會試的是舉人,取中後稱為貢士,第一名稱為會元。
殿試是皇帝主試的考試,參加者是貢士,取中後統稱為進士。殿試分三甲錄取,第一甲賜進士及第,第二甲賜進士出身,第三甲賜同進士出身。第一甲錄取三名,第一至三名依次俗稱狀元、榜眼、探花,合稱為三鼎甲。第二甲第一名俗稱傳臚
1898年梁啓超等在公車上書《請變通科舉折》里,描述科舉考試為:“邑聚千數百童生,拔十數人為生員;省聚萬數千生員,拔百數十人為舉人;天下聚數千舉人,拔百數十人為進士。復於百數十進士,拔十數人入於翰林。”
十九世紀時,全國一千七百四十一所官學,每次錄取兩萬五千零八十九人,錄取率僅為百分之一、二。當時全國生員總人數約為四十六萬,秀才真正算得上“才能秀異之士”了。鄉試每三年在各省省會舉行一次,全國總錄取名額不過一千三、四百人,錄取率僅百分之一、二。當時全國舉人總數約有一萬八千多人,一個省的舉人比現在的博士還要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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