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嘉陵

章嘉陵

章嘉陵,1942年出生於重慶嘉陵江畔,籍貫浙江海寧,當代文人畫家,書畫、印文、制硯、制陶、制瓷造詣頗深,著有《兔起鶻落—風堂談語錄》、《章嘉陵畫集》、《風堂硯》等。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章嘉陵
  • 別名:風堂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地:重慶
  • 出生日期:1942年
  • 職業:藝術家
  • 主要成就:《兔起鶻落》、《章嘉陵畫集》、《風堂硯》
如風的行者
文/菖 見
風堂是章嘉陵的堂號。我認識他近20年,深知他十分好游。就在前不久,他還拉著六十出頭的弟弟開車去了青藏,越過幾座海拔4000多米的高山,這對年過七旬的生命來說,無疑是個冒險,風堂就是這么一個行如風影的旅者。令我羨慕的是他在行旅中不僅享受了諸多風景,還積累了豐富的智慧和思想,並以此蒙養自己的藝術,使手下的作品充盈著樸素的文質氣息。
我對風堂早有興趣。二十年前我過江東在《服務導報》打拚,有年中秋節,風堂買了滷菜,邀了我和王家銀在雨花台公園的石坡上喝啤酒,那一地的月光讓我心花怒放,覺得眼前這位並不多言略顯孤傲的風堂老兄挺有意思。後來跟著他去了皖贛交界的婺源龍尾山淘硯,住在一座集體性質的硯場。磚牆圍著的大院子裡堆著壘壘硯石,像座座小山包。一旁木柱支起的敞棚下,一兩個石匠不急不慢地打磨著硯板。據說他們每天帶著乾糧往返二十多里山路來硯場謀生,因為生意不景氣,拿到手的工資往往還是白條。門衛老洪帶著閨女看守著蕭條的硯場,我們塞給他兩百塊錢,他把我們安排在硯場的招待所,因為住宿的人少,被子泛著潮濕的霉味。站在二樓的走廊上,濃郁的山色從四周壓過來,整個人如同掉進了新安的墨色里。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便撲向硯堆挑選硯石,時常如獲至寶地抱過一塊硯板請教風堂:“如何?”他笑笑,丟過一句:“自己喜歡就好。”而此時的風堂並沒有我們那么興奮,他繞著硯堆轉,冷峻的目光掃過亂疊如雲的每一塊硯石。當我們迫不及待地衝進芙蓉溪里淘硯石時,風堂依然矜持地在岸邊打量溪水中的那些石頭。我們從冰冷的溪水裡撿起喜歡的硯石舉過頭頂,請岸上的風堂過目,他還是笑著說:“自己看中就好。”折騰了一天,我們已滿載而歸,而風堂竟然兩手空空。當我們帶著硯石出山時,風堂卻獨自留在了硯山繼續淘硯。最終,我們帶回的那些硯石除了色質可以看看,都很難用來治硯。
一晃十幾年過去了,風堂的女兒已在澳大利亞生兒育女。那天,從澳大利亞回寧的風堂約我敘舊,不經意地說出雨花台的老屋賣掉了,南京沒家了。還有幾塊硯板想打磨打磨,換幾張往返的機票。那一刻,我發現一種濃濃鄉愁在已顯蒼老的風堂的眉宇間閃過。它讓我的心一酸。
去澳大利亞的前夜,風堂邀請了一幫人吃飯,圍著大圓桌一個個介紹,說這些人都曾幫助過他,有張路、速泰熙、蔡玉洗、申賦漁,還有他的同學,一位坐堂號脈的女中醫和一位在城南說書的老藝人。席間,京劇演員的妹妹唱了“醉酒”,大家都有說不完的話。直到住在妹妹家的九十多歲的老母親打來電話,宴席才不得不散。
那天晚上從城南歸來,我竟有一種莫名的傷感。漂泊中的風堂竟是那么的情義,我撫摸著案頭風堂治的硯,似乎觸摸到了一種蒼涼。據我所知,風堂的硯幾乎都散落在文化人的案頭,或有文化情結的藏家手裡。我也曾帶人去他那裡挑硯,遇到有文質的人,他羞於論價。
風堂治硯如伯樂相馬,每一塊硯石都是左瞧右看淘來的。他很敬畏大自然留在石上的樸實之美,從不輕易改變硯石的原貌。每當動手打磨之前,總是反覆琢磨,如同與硯石對話,儘量以最簡潔的刀鑿剝開美的靈魂。正因為如此,一些大文化人和大學者都喜歡風堂的硯,張中行先生初識風堂的硯就十分喜歡,稱其“自然樸素,言外有無窮意”,並約風堂到家裡談藝。素不相識的饒宗頤先生看了風堂的書畫陶瓷和硯,給他的畫集題了字,稱其藝術“意境高遠”。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同的人眼裡開著不同的花朵,對於藝者來說,花朵的果實便是他手中的作品。我從風堂的硯里看到了道家的自然逸趣,也看到了儒家的樸厚方正,還看到了禪宗的淡泊靈性。他的幾方硯就在我的案頭,像經書一樣讓我喜歡,真的謝謝如風而行的風堂給我帶來的快樂。
2012年10月28日於新華日報老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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