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凱瑟琳·溫莎著小說)

琥珀(凱瑟琳·溫莎著小說)

《琥珀》雖然敘述的是17世紀後葉英國的故事,但其中的琥珀卻是典型的現代女性,你在她身上分明可以見到當代大都市女性的影子,在波瀾壯闊的英國資產階級革命封建王朝復辟的時代轉折中,琥珀的言行體現出一種女性獨立意識的成長。

基本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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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簡介

琥珀是流落鄉間的貴族後代,因為與生俱來的美貌與卓爾不群的氣質而不安於鄉村生活。偶然的機遇使她結識了復辟王朝先遣隊中的貴族伯魯,戀愛中的琥珀離開家人跟伯魯來到倫敦,得以對上流社會一窺門庭。但伯魯無意與她結婚,只給她留下一筆錢便去殖民地探險。經歷失戀痛苦的琥珀又墜入一夥騙子的圈套,落得人財兩空,終於因為欠債而入獄。大盜黑壇頭為琥珀的美色所吸引,將她救出監獄,逼她加入了自己的強盜團伙。在一次盜竊失風后,琥珀逃脫了警察的追捕,從此開始她的舞台生涯,逐漸成為一名紅藝人,並蠃得了皇家衛隊上尉冒雷士的愛情。伯魯的歸來和琥珀感情上的游移不定導致伯魯與冒雷士的決鬥,使得冒雷士慘死,而伯魯仍然拋開琥珀,獨自遠航。其後,琥珀設法與一位富商結婚,並在其死後一舉成為豪富。為了爵位的名銜,她又先後兩次嫁人,從而進入倫敦的上流社會,最後成為查理二世寵幸的情人。最終,為了自己的真愛━━伯魯,琥珀被騙放棄一切,離開倫敦,前往美洲大陸。

人物評價

琥珀的一生可謂豐富多彩,曲折動人,所愛的人不願與她結婚,又幾度陷入逆境,被人騙婚,被人下毒,被人劫掠,但她一直表現得勇敢獨立、堅強自信、精力充沛,不管是面對瘟疫、大火,還是劫匪大盜,都處之泰然、鎮定自若,甚至在牢獄之中也沒有灰心喪氣,還主動周濟別人。與琥珀相對,小說中主要的男性角色,無論是貴為人君的查理二世,還是醉心航海冒險的伯魯,全都軟弱、自私、冷酷。在感情、婚姻、家庭和經濟方面,琥珀具有一種現代女性的自我獨立意識,她的所作所為恰是哈姆雷特的名言“女人啊,你的名字是弱者!”的反證。在愛情生活中,她積極主動,對自己所愛的人,如冒雷士、伯魯,都是不惜一切去得到他們的愛,與女性一貫被動的態度截然不同。然而她並非傳統上那種為愛情犧牲一切、處於被拯救者地位的弱女子,她對自己的生活有著堅定的立場和原則。她愛伯魯,但不願追隨伯魯去美洲生活,而獨自留在英國發展自己的個人空間;她愛冒雷士,但在結婚問題上卻堅持自己的選擇,決不妥協。對於情慾,琥珀與現代女性解放的潮流不謀而合,擺脫了女性在兩性關係中的從屬地位,而體現出自主的一面。從最初選擇伯魯,到被人騙婚、入獄,琥珀在感情和物質的雙重磨難中認識到男權社會中道德的虛偽性,因此勇敢地選擇職業女性的道路,在舞台上演出自己的美麗人生。她看透了男權社會中婚姻的實質,不願為婚姻和家庭所束縛,結婚只是為了爵位和金錢,而在對待金錢和財富的態度上,從最初的不擅理財到後來簽定婚前財產協定,琥珀的變化充分反映出現代女性經濟獨立自主的精神。
琥珀原本是純潔的村姑,在倫敦物慾橫流、爾虞我詐的社會中,逐漸意識到逾越固有的社會規範、取得女性獨立地位的途徑,在這一過程中,她付出了自己的青春和善良,沾染了男權社會中貪婪、自私、縱慾、不擇手段等,這些並非琥珀的選擇,反而是她與男權社會對抗的工具。從琥珀富有之後與多年的老友阿木筆伯爵的一段關於婚姻的對話中,可以清楚地看到作為女性代言人的琥珀與作為男權社會代表的阿木筆的爭鬥:“ 我已經把這種人看透了。他們把你玩出了孩子,就送你到鄉下去生養,他們自己就好逍遙自在留在倫敦,拿你的妝奩去送戲子包相好。多謝罷,這種孱頭我是不做的 ”阿木筆聽了不覺呵呵大笑 “就是你自己呀。我想你六年之前,還是那么一個鄉下傻姑娘,規榘得那么厲害,連我那么誠心誠意向你獻殷勤,還要吃你的耳光,誰想得到你會說出這種話呢!我只當你還是梅綠村草場上面那個天真爛漫的孩子,真想不到你已變得這么厲害了!”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神色間都流露出有點可惜的意思。於是琥珀又不高興了 “這個我也莫名其妙啊,”她憤然說道,“倘若當初的確有過那么一個女孩子的話,她現在已經走了。她在倫敦是待不長久的。”
琥珀的話深刻地揭露出男權社會中女性的弱勢地位和婚姻關係的實質,她對這種不平等的社會關係予以否定,對女性的社會角色有自己獨特的理解。阿木筆的態度則反映出男權社會中,男性對女性的精神奴役,他不認同琥珀的女性獨立意識,從統治的角度去看,他對女性的要求是貞潔、軟弱、任人欺凌玩弄而不反抗,然而,正如琥珀所說的,這樣的女性的結局就是被社會所吞噬,就像當初身陷囹圄的琥珀一樣。琥珀在反抗男權社會、爭取自己的社會地位的過程中,以逾越社會規範,即男權中心所謂“傷風敗俗”的行為,逐步確立自己的女性意識,但當她成為查理二世的情人,進入男權社會的中心後,她的獨立意識開始消解,滿足於宮闈傾軋、爭風吃醋,不惜用金錢來鞏固自己的地位。這種自我意識的喪失使得她難以確定自己的社會角色,才會改變自己一貫的原則,輕信人言,離開英國。因此,雖然琥珀身上體現出現代女性意識的覺醒和成長,但另一方面,她的曲折經歷還折射出男權社會對女性自我意識的扭曲和異化。不少女性讀者對故事的結局並不滿意,但這恰恰是女性獨立意識成長的真實再現,也展示了在男權社會中女性確立自我的艱難。

小說評價

《琥珀》中女性獨立意識的出現具有其深廣的社會背景,與當時的社會生活息息相關。第二次世界大戰對美國家庭和婦女的生活產生了巨大的影響。男子應徵入伍後,女性在家庭中不僅要同時扮演母親和父親的角色,而且迫於經濟壓力,還不得不走出家門,參加工作,乾一些以前為男子所壟斷或是社會認為不適合女性的活。這對她們來說既是挑戰,也是改變自己社會地位的機遇。在各大軍工廠,婦女從事著坦克、飛機和船隻、軍火的製造。雖然人們開始對僱傭婦女從事這些工作心存疑慮,但到1943年,隨著男性勞動力的流失,企業的管理層只得求助於女性勞動力。政府對婦女工作持鼓勵態度,並用愛國熱情來激勵女性勞動者。在當時的一首流行歌曲《鉚工蘿茜》中,女性自豪地宣稱,女性是“在創造歷史,為勝利而工作”。到戰爭結束時,美國勞動力市場中的1,950萬女性已從本質上改變了女性工作的市場。她們比戰前更為成熟,大多數結了婚,而戰爭時期的工作成為她們增加家庭收入和獲得經濟獨立的機會。但是,女性勞動者的工資還是比男性少,戰爭結束後大多數女性勞動者都回到各自的家庭,重新擔任家庭主婦。不過,正如社會問題專家比拉·阿米登指出的,從長遠來看,戰爭期間婦女所從事的工作,為現代職業女性的出現打下了基礎。《琥珀》是1944年的超級暢銷書,原因就在於它擺脫了以往言情小說的局限,真實細膩地刻畫出處於社會轉型期的女性的掙扎與奮鬥,對女性所關心的情感、家庭、經濟等問題,突破傳統的社會規範,給予全新的註解,從而吸引了廣大的女性讀者。
《琥珀》中體現出的女性自我意識還與歷史言情小說這一特定的小說類別有關。歷史言情小說是以女性為讀者群,而女性作者也或多或少擺脫了為男性寫作的理念。雖然她們在語言和思想上還留有男權社會的印記,但對男性文化中的理性色彩的擯棄,使得這些小說在某種意義上更具有女性風格。需要指出的是,《琥珀》中的女性自我意識的成長和女性獨立的色彩並不意味著這是一部女權主義小說,正如羅瑟琳·科渥德指出的:“如果只因一本書將婦女的體驗放在中心地位,就認為它具有女權主義的興趣,這將陷入極大的誤區。”然而,《琥珀》確實體現出與司各特的《艾凡赫》迥然不同的特點,在歷史小說中刻畫出女性的獨立意識,這畢竟是不爭的事實。
《琥珀》出版50多年來,在歐美影響廣泛,深受讀者的喜愛。根據美國亞馬遜網上書店的讀者線上書評,它在讀者中的口碑甚至超過《飄》,贏得了讀者書評中的最高分——五個星。幾乎一切作者所能夢想到的溢美之辭都可以在讀者的書評里找到,對一個作者來說,這些遠比普利茲或諾貝爾更有價值。不少讀者因為買到這本書而欣喜若狂,其中多數讀者閱讀《琥珀》的次數在3次以上,最多的讀了15次,而且還要再讀。讀者的年齡則從14歲到65歲都有,不少讀者都是讀過之後,終生難忘,在其後的40年或50年裡一讀再讀。關於《琥珀》,還有兩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一是電影明星埃娃·加德納在閱讀剛出版的《琥珀》時,被知識分子氣濃厚的丈夫阿提·肖看到,肖認為這不過是本“垃圾小說”,但後來他卻在與埃娃離異後,和這部“垃圾小說”的作者凱瑟琳·溫莎結合;二是不少女性在讀完《琥珀》後,給自己的女兒也起名琥珀,還將這部作品介紹給自己的女兒,這在文學作品的閱讀中是不多見的。其中一位名叫琥珀·沃爾特的讀者的話頗有代表性:“我母親讀這本書的時候只有15歲,讀完之後,她就決定要用性格剛烈的琥珀來給她的第一個女兒起名。我13歲時,覺得是時候讀這本書了。我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才看完,但確實很有成就感。從那時開始,我的書便因為看得太頻繁而褪色卷角,甚至不得不用橡皮筋紮起來。我已看了6遍,但還沒打算把它放到書架的頂層上去。我向每個人推薦這本書,不管你是年輕還是上了年紀。它確實是一部永恆的經典,將像《飄》一樣永遠地留存在我的心中。”對於讀者來說,這部小說恰如其名,是一粒光彩奪目的琥珀,讓人愛不釋手,略加賞玩,便會墜入一段光陰的故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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