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宮:阿拉伯人如何改變了西方文明

基本介紹

  • 書名:智慧宮:阿拉伯人如何改變了西方文明
  • 譯者:劉榜離
  • 出版社:新星出版社
  • 頁數:309頁
  • 開本:32
  • 定價:35.00
  • 作者:喬納森·萊昂斯 (Jonathan Lyons)
  • 類型:人文社科
  • 出版日期:2013年5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9787513310888
  • 品牌:新星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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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智慧宮:阿拉伯人如何改變了西方文明》編輯推薦:智慧宮:“阿拉伯翻譯運動”的大本營,中世紀阿拉伯“科學的源泉、智慧的寶庫、學者的聖殿”。中世紀阿拉伯人:創立、發揚代數學,為現代數學奠定基礎;將鍊金術發展成實驗科學,成為現代化學的前身;翻譯、評述亞里士多德著作,為西方接續了古典智慧;研究托勒密基礎上探索天文學奧秘,影響哥白尼的天體運行理論。為阿拉伯文明正名的智慧之書。

作者簡介

作者:(美國)喬納森·萊昂斯 譯者:劉榜離 李潔 楊宏
喬納森·萊昂斯(Jonathan Lyons),長期致力於東西方關係的研究,最初關注冷戰雙方,後轉入阿拉伯世界與西方關係的研究。曾作為編輯和記者為路透社工作達20餘年,足跡遍及阿拉伯世界,現就教於澳大利亞莫納什大學和美國喬治梅森大學。另著有《西方眼中的伊斯蘭世界——從十字軍東徵到反恐戰爭》。

媒體推薦

構思精心,意義深邃……敘述既生動有趣,又文雅別致。
——《華爾街日報》
在這部文筆流暢、清晰明了的著作里,喬納森·萊昂斯對很少有人問津的領域進行了深入的研究,向人們展示了阿拉伯科學在中世紀時是如何進入拉丁世界,又是如何幫助一個尚未開化的社會,使其成為文明社會的。
——《衛報》
萊昂斯發掘了這份被掩埋的思想遺產,使我們對西方和阿拉伯世界的歷史和文化關係有了新的重要認識……這是獨具匠心、力度十足的敘述,引領我們重新審視我們對東方和西方所做的假定,而這種審視此時尤為必要。
——《蘇格蘭人報》
喬納森·萊昂斯這部充滿生機的中世紀歷史新作永遠不會蒙上灰塵……萊昂斯嫻熟而又靈巧地從多個層面講述了他的故事,摒棄了年代學那刻板的手法,使他的故事有血有肉、個性十足。
——《洛杉磯時報書評》

圖書目錄

致讀者
大事記
主要人物
序言昏拜/日落
第一部分宵拜祈禱/黃昏
第一章神的武士
第二章地球就像一個輪子
第二部分晨拜祈禱/黎明
第三章智慧宮
第四章繪製世界地圖
第三部分晌拜祈禱/正午
第五章科學始祖
第六章關於天球的說法
第七章“世界上最睿智的哲學家”
第四部分哺拜祈禱/下午
第八章世界永恆說
第九章西方的革新
致謝
譯後記

後記

20世紀以來,整個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科學技術飛速發展,社會面貌日新月異。歐洲國家,尤其是西歐各國,都已進入已開發國家的行列。西方文明也達到了令人矚目的高度。然而歐洲的發展與進步,西方文明的繁榮與昌盛,從歷史的眼光來看,都曾得益於東方文明,尤其是得益於阿拉伯文明。
我們知道,自從古羅馬帝國滅亡之後,在綿綿數百年的中世紀時期,歐洲幾乎處於一種停滯不前的愚昧狀態。農業難以維持國民的溫飽,民眾的文化教養十分低下,暴力衝突卻頻頻發生。而與此同時,在東方的阿拉伯世界,從波斯到阿拉伯人統治的西班牙,伊斯蘭文化卻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穆斯林哲學家、數學家和天文學家在穩步地開拓新的知識領域,探索研究已在西方遺失或者已被西方遺忘的古希臘人的著作。他們在許多領域都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讓那些有幸意識到這些新知識的歐洲人既感到眼花繚亂,又對之崇尚備至,渴望先睹為快。其中一位來自英國巴斯、名叫阿德拉的有志青年,懷著滿腔的求知願望,隻身來到阿拉伯世界遊學旅行,決心要學習阿拉伯人的學問與智慧,並將其帶回祖國。
巴斯的阿德拉開了西方了解東方的先河。他不僅實現了自己的願望,將阿拉伯學問傳到了歐洲,而且引發了其他歐洲人前往東方求學探索的興趣,從而擴大了東西方的交往,改變了歐洲的科學面貌。
喬納森·萊昂斯所著的《智慧宮》一書講述的就是這些“朝聖者”的故事。正是他們將新知識和新學問從阿拉伯帶到了西方。而這些知識和學問為後來歐洲的文藝復興奠定了基礎,塑造了西方的文明。
對於《智慧宮》這部著作,可以說是好評如潮。埃里克·奧姆斯比(Erlc Ormsby)在《華爾街日報》上撰文說,這部書“構思精心,意義深邃……敘述既生動有趣,又文雅別致。”羅伯特·克雷敏斯(Robert(Cremitls)在《休斯頓記事報》上稱讚道:“這是一部賞心悅目的著作,她發現了,或者說重新發現了伊斯蘭和基督教界之間的共同之處。這也是一部歷史考察專著,她使我們想到,不同文明既可以開展對話交流,也可能發生摩擦和碰撞。”《蘇格蘭人報》發表評論說:“萊昂斯發掘了這份被掩埋的思想遺產,使我們對西方與阿拉伯世界的歷史和文化關係有了新的重要認識……這是一篇獨具匠心、力度十足的敘述,引領我們重新審視我們對東方和西方所做的假定,而這種審視在此時尤為必要。”《泰晤士報》忠實地指出:“喬納森·萊昂斯以極具魅力又令人目不暇接的方式講述了智慧宮以及在智慧宮中工作過的知名人物,也包括資助智慧宮的歷代哈里發的故事。”英國《衛報》的評論也充滿了溢美之詞:“在這部文筆流暢、清晰明了的著作里,喬納森·萊昂斯對很少有人問津的領域進行了深入的研究,向人們展示了阿拉伯科學在中世紀時是如何進入拉丁世界,又是如何幫助一個尚未開化的社會,使其成為文明社會的。”作家威廉.達爾林普爾(william Dalrymple)坦承:“這是一部令人驚奇的重要著作,首次以一種清晰而又易於理解的方式展示了西方從中世紀阿拉伯學問那裡蒙受的恩惠。”《洛杉磯時報書評》的論客史蒂芬·奧謝伊(Stephen 0’shea)則稱讚道:“喬納森·萊昂斯這部充滿生機的中世紀歷史新作永遠不會蒙上灰塵……萊昂斯嫻熟而又靈巧地從多個層面講述了他的故事,使他的故事有血有肉、個性十足。”
從上述評論可知,《智慧宮》一書不僅是一部值得一讀的好書,也是一部涉及多個學科和多種語言的學術性專著。書中內容既包含哲學、歷史、法學等人文學科中,也包含數學、物理、化學、光學、天文學和醫藥學等自然科學;當然,對伊斯蘭教和基督教這兩大宗教的教義和儀禮也多有涉及。此外,書中還時常引用拉丁語、希臘語和阿拉伯語。這無疑給翻譯帶來了不少困難。譯者雖有工具書和網際網路相助,窮盡心力,但終因才疏學淺,仍難免有不妥之處,故懇請讀者和有識之士不吝賜教,批評指正。
另外,原書各章均附有詳盡的注釋,中譯本僅將注釋中的解釋性文字譯出,文獻性文字則保留原文和出處,以便讀者和研究者查閱。在此特做說明。
相信讀者會從這部書中了解到東方文明的偉大,會對東西方文明和阿拉伯世界產生新的認識。若能產生如此效果,譯者便深感滿足了。
劉榜離 謹識
2012年春於鄭州大學
西亞斯國際學院

序言

昏拜/日落
很少有人懷疑是神將一場地震安排給了安提阿(Antioch),以懲罰那裡放蕩不羈、揮霍無度的生活。這座距離地中海東海岸不遠的基督徒邊陲小鎮的居民,因其墮落的生活而臭名昭著,並且還藐視對神負有的莊嚴義務。長期在安提阿擔任地方長官的沃爾特(Walter)在他對當地生活的敘述中常常引用基督教的經文和膾炙人口的奧維德(Ovid)和維吉爾(Virgil)的語錄來嘲諷此種生活。例如他說道:“他們是一些不喜齋戒、愛好奢華筵宴、耽於美味佳肴的人,渴望模仿那些吃得好的人的生活方式,而不是模仿活得很體面的人的生活方式。”那裡的女人身著令人反感的低胸束腰短裝,身上掛著並不體面的飾物,狂歡作樂。有些婦女——“或者像流言所風傳的那樣,”——委託當地的工匠,“用阿拉伯黃金精心製作出服飾,並為她們的羞處製作出各種各樣珍貴的珠寶飾品,不是用來遮蓋其羞處,也不是用來抑制慾火激情,而是以被禁止的方式,更為強烈地燃起那些渴望非正統歡愉者的激情。”甚至還有一些人出賣節操,在大街上勾搭朋友和鄰居。
如果兩年前的蝗災沒有阻止這一潮流在新近來到近東的西方人中蔓延開來,那么,大地的震動也許會引起任性的平民的注意。1114年11月13日,一場地震襲擊了馬米斯特拉(Mamistra)這座邊緣城鎮,造成了巨大的破壞,並且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毀滅。16天之後,“在夜深人靜,萬籟俱寂,人們已進入夢鄉之時”,安提阿城也感受到了神的憤怒。“這座城市呈現出了一派毀滅的景象,”沃爾特告訴我們,“許多人死在家中,其他人真的給嚇壞了。他們棄家而走,無視自己的財富,將一切都留在了身後,站在街上或者廣場上,就像瘋了一樣。出於恐懼和無助,他們把雙手伸向天空,淚流滿面地以各種語言不停地哭喊著:‘寬恕我們吧,神,寬恕你的子民吧!’”第二天早上,那些經受了懲戒的倖存者魚貫進入了聖彼得教堂。他們奇蹟般地在大地的劇烈晃動中毫髮無損,並最終發誓放棄尋求世俗的享樂。
安提阿城的居民並非是唯一經歷天翻地覆、滄桑巨變的人。還有一位遠離故鄉的年輕的鄉下紳士,蜷縮在一座石橋上棲身;此人乃是來自巴斯的阿德拉。他並不是為了耶路撒冷的鮑德溫國王和西西里的阿德萊德那場著名的婚禮從英國的西南部艱苦跋涉而來。他對其歐洲同鄉縱情聲色的放蕩行為不感興趣;也沒有步16年前攻無不克的十字軍戰士的後塵,前往Outremer(意為“大洋彼岸的國度”)。他不像那些可怕的神聖武士(那些被羅馬教皇烏爾班二世釋放的“弗蘭克斯種族”),在到達聖地之前,跨越中歐大地,一路上強取豪奪,橫行霸道。阿德拉下定決心要向穆斯林學習,而不是在十字架這個招牌下屠殺他們。十字軍戰士在穆斯林異教徒身上看到的只是罪惡,而阿德拉尋求到的卻是阿拉伯智慧的光芒。
安提阿對於心潮澎湃的阿德拉來說一定具有無法抵禦的誘惑力;作為一名年輕的學者,阿德拉已受命要走遍天下,追求學問:“跟不同民族的教師接觸是值得一做的事情,並要記住,你在一個人那發現的問題往往會被另外的人極為美妙地表達出來。你搞不懂法國人研究的東西,阿爾卑斯山那邊的人會揭開其中的奧秘;你在拉丁人那裡學不會的東西,能言善辯的希臘人會教給你。”公元前四世紀建造的這座城市,曾一度是亞洲最主要的都市。過去發生在這裡的事情對於基督徒世界來說彌足珍貴:“基督徒”這個名稱就是首次在這裡被使用的,聖彼得也曾擔任過這座城市的首任主教。而那些極為敏感、十分在乎地位的羅馬主教們倒是故意對這一點視而不見。在穆斯林統治下,這座城市曾經有過繁榮昌盛,但它此時卻在參與十字軍遠征的諾曼人的掌控之中。安提阿這個新的公國由防禦堅固的中心城市、周圍的平原以及港口都市亞歷山大勒塔和聖西門組成。這裡的土地十分肥沃,精美的絲綢、地毯、陶器和玻璃製品的製造為公國帶來了財富。
默默等待著阿德拉到來的這座城市屹立在東西方相接處的尖角之上。長期以來,安提阿一直是始自美索不達米亞利潤豐厚的大篷車商隊路線上一個重要的中途停留站。傳統的商業貿易不無顧慮地將十字軍東征這一帶給他們不便的宗教戰爭置之度外,一如既往地開展著。城內的居民大多是基督教徒——即東正教徒、二世黨人,涅斯特利教徒以及亞美尼亞人。阿拉伯語是這裡最主要的語言,不過由於宗教和文化方面的關係,希臘語和拉丁語也在此保留了一席之地,並且創造了至今猶存的羅賽塔石碑,這塊石碑減少了教派、文化和種族之間在圖書與思想觀念的交流上的困難。現在,此地兩側對立的世界為了控制它南面將近三百英里以外的聖城耶路撒冷而展開了一系列宗教和政治鬥爭,這種鬥爭將它們推擠到了一起,而安提阿便成了二者間的重要的紐帶。
在阿德拉來到這裡的前幾年,諾曼人和熱那亞人組成的聯合軍隊從溫文爾雅的穆斯林王子巴努·阿瑪爾(Banu Ammar)手中奪取了附近的的黎波里城。《大馬士革十字軍編年史》這部記述同時代阿拉伯事件的著作載文稱,獲勝的基督徒從的黎波里繳獲了一車又一車戰利品,其中包括“的黎波里的學院圖書館和私人收藏者收藏的書籍”。成千上萬冊圖書落入了安提阿商人的手中,這樣一來那位來自巴斯的年輕人就更容易得到這些珍貴的資料了。
儘管如此,阿德拉發現,在他執著追求他所謂的“阿拉伯人的學問(studia Arabum)”的過程中,並沒有任何人為他做好準備工作。而這裡有的是過往年代的奧秘,在西方基督教界混亂狀態下埋藏了六百年之久的奧秘。這位遊走四方的英國人立即了解到了阿拉伯知識的力量,並將用其重塑他所知曉的世界。阿德拉離開他的故土英國時還是一位渴求知識的年輕學者,而他所渴求的知識只有阿拉伯人才能提供給他;待他返回家鄉時,他將是第一位掌握科學的西方人,並將幫助他所處的世界得到永久性的改變。
如果當阿德拉正向其阿拉伯導師學習的時候,天堂的節奏變得中規中矩、恆久不變了,那么全能的神還能起什麼作用呢?他能夠中止這些自然規律嗎?宇宙真的如《聖經》和《古蘭經》中所寫的那樣有其開端和盡頭嗎?或者是像穆斯林哲人所說的那樣,宇宙既不會創造時間,也不會發生變化,是永恆不滅的嗎?倘若這種“新的邏輯”是正確的,那么是什麼構成了神聖的創世教義呢?對於阿德拉來說,世界突然變成了一個新奇而又陌生的地方。這些問題,阿拉伯思想家已經思考了幾個世紀,他們奮力拚搏,力圖使自己的一神論信仰與成長過程中產生的對周圍世界的看法一致起來。而信仰與理智之間的這一偉大較量就要降臨到尚對此渾然無覺的歐洲大陸了。
阿拉伯科學和哲學的到來,先驅阿德拉及其追隨者的遺產,將落後的西方變成了一個科學與技術的超級強權。就像難以捉摸的將賤金屬變成黃金的“萬應靈藥”(來自鍊金術士的用語“al-iksir”)那樣,阿拉伯科學將中世紀的基督教世界變得面目全非、難以識別了。這是幾百年來歐洲第一次睜開自己的眼睛,放眼觀察其周圍的世界。與阿拉伯科學的這一不期而遇,甚至使中世紀初期就已在西方基督教徒中失傳的報時技術得以恢復。如若對時間和曆法沒有精確的掌控,社會的理性組織將是難以想像的;科學、技術和工業的發展以及人類擺脫自然的束縛,也將是難以想像的。阿拉伯人的科學和哲學幫助基督教世界從愚昧無知中解脫出來,並且使真正的西方思想得以形成。
然而我們當中有多少人願意承認,我們對阿拉伯人虧欠巨大,更不用說去努力償還了。又有多少人認識到,在我們現代的技術辭彙中,許多都是他們留下的寶貴遺產:從“方位角”到“頂點”,從“代數學”到“零”。或者在各種事物中阿拉伯人具有的更為平凡的影響,從我們所吃的食物——諸如“杏”、“柑橘”、“洋薊”(在此寥舉幾例)——到“旗艦”、“單桅帆船”、“季風”這些常見的航海術語,這些又為多少人所知曉呢?甚至連具有英國傳統特色的莫里斯民間舞蹈,實際上也是一種不太純正的摩爾人(Moorish)舞蹈,這可以追溯到穆斯林統治西班牙的時期,當時阿拉伯吟遊詩人就用此種舞蹈款待權貴們。
數百年來阿拉伯學問界的巨匠以及中世紀歐洲的知名人物,諸如花拉子密、阿維森納、伊德里西、阿威羅伊等人的名字,今日在受過教育的平信徒讀經員中如果說會產生什麼反響的話,那也是微乎其微。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已被人遺忘,留下來的只不過是對過去年代的一絲淡淡的記憶。然而,在非凡的阿拉伯科學和哲學的傳統中,這些人物只是幾百年來被西方的愚昧無知以及對穆斯林所持的十足偏見所湮沒的寥寥幾位而已。最近開展的一項民意調查發現,大部分美國人認為伊斯蘭教和穆斯林世界“很少”或者“根本沒有”可欽佩讚美的東西。但是往回翻一翻時代的記錄,如若沒有阿拉伯人的科學成果,諸如花拉子密的代數學、阿維森納詳盡的醫學教導和哲學、伊德里西永恆的地理學和繪圖法以及阿維羅伊嚴謹的唯理論,就無法想像西方的文明。比任何一位個人的成果更加重要的是阿拉伯人做出的位於當代西方之核心的整體貢獻——讓人們認識到科學能夠給人類帶來征服自然的力量。
經阿德拉的引介,阿拉伯知識的無窮力量重塑了整個歐洲的知識風貌。它的影響延伸到了16世紀以及以後的歲月,引導了哥白尼和伽利略極富創造力的工作。他們的成果使得信奉基督教的歐洲不得不面對這樣一個事實:位於宇宙的中心的是太陽,而不是神創造的這個地球家園和人類。阿威羅伊這位來自穆斯林西班牙的哲人評判員,向西方闡釋了古典哲學,並將古典哲學第一次引入到唯理論者的思想中。阿維森納的《醫典》直到17世紀仍然是歐洲的標準教科書。阿拉伯人撰寫的有關光學、化學和地理學的書籍也同樣具有持久的生命力。
西方對阿拉伯人遺產的蓄意遺忘始於幾個世紀前,當時在十字軍東侵影響下精心策劃的反穆斯林宣傳就開始漠視阿拉伯文化在現代科學發展中所起的重大作用。這宣傳包含四個重要的主題,其中幾個今日仍在產生影響:伊斯蘭教歪曲神的話語;伊斯蘭教完全是靠暴力傳播的;伊斯蘭教要么通過鼓勵一夫多妻制,比如聞名遐邇的蘇丹們妻妾成群,要么通過壓制性的或者極度保守的態度,扭曲了人類的性事;伊斯蘭教的先知穆罕默德是一個江湖醫生,是魔鬼的工具,甚或是基督的敵人。
13世紀的哲學家羅傑·培根是西方最早支持科學方法的人之一,他對知識創新這一課題了如指掌,對穆斯林的知識創新讚揚有加。他說道:“哲學來自穆斯林。”然而同樣是這位羅傑·培根,譴責起穆斯林的生活來也一樣激情滿懷,而他對穆斯林的生活既不真正了解,也沒有親身的體驗。他信心十足地斷言,阿拉伯人“因為實行一夫多妻制,沉湎於肉體上的享樂”。這種憑空幻想的觀念很快就在大眾化的想像中完全取代了所有其他觀念。
這些觀點在文藝復興時期又得到了進一步的傳播,因為當時的西方日益渴望從一種理想化的古希臘觀念中尋求靈感。西方思想家熱切地宣稱自己直接秉承了亞里士多德、畢達哥拉斯以及阿基米德等人的衣缽,故意排斥阿拉伯人的知識所起的作用。比如在14世紀早期的人文主義者中最著名的彼特拉克就曾這樣寫道:“我幾乎不會相信任何好的東西會來自阿拉伯半島。”西方的科學史學家大部分也都秉承了這一血脈;許多人把阿拉伯人看作是古希臘知識溫厚善良、不偏不倚的看守者,他們對古人成果的發展作為甚少,或者說是一無所為。
這種說法是以西方所堅持的“恢復”古典學問這一觀念為根據的。此種觀念顯然表明:不知何故,古典學問是信奉基督教的歐洲與生俱來的自然權利,只不過是在中世紀時被放錯了地方。西方的輿論也對這種說法大肆渲染,常常用來解釋今日穆斯林的狀態:伊斯蘭教天生就對改革創新懷有敵意,而這種情況從12世紀初葉就變得更為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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