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尚

何以尚(1526-1597),字仁甫,廣西興業縣石南鎮東山村人,是興業縣唯一載入《明史》的歷史人物,官階三品,也是興業縣古時最高的官階人。明朝舉人,歷任江西建昌縣儒學教諭、戶部司務、戶部主事、南京大理寺丞、鴻臚寺卿等職,官至太卜寺卿,賜進士出身。

何以尚年老還鄉後,十分關心家鄉事業,倡建興業縣街上的登雲橋和通往郁州道路的鳴水橋,鼓勵人民發展農業生產,並撰有一聯勉勵後人,聯曰:“植樹修河山水秀;精耕細作物阜豐。”著有《便蒙詩訓》、《忠孝經》行世。明萬曆二十五年(1597年)病逝於家。萬曆帝聞以尚病故,於次年派布政司林震來祭他。

基本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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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生平

嘉靖三十一年(一五五二年),二十五歲的何以尚鄉試中試,以舉人出身進入仕途,被委任江西建昌縣儒學教諭(官階為正八品),後入京為戶部司務(官階如前)。嘉靖四十三年(一五六四年)十月,海瑞以卓著政績,得到吏部文選司郎陸光祖的提拔,由興國知縣調升入京為戶部雲南司主事(官階為從六品)。從此,何以尚有機會參預海瑞的兩次政治活動,其仁途生活,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明嘉靖帝深居西苑,祈求長生不老,以致朝政荒廢,奸臣開權。對進言者橫加迫害,大臣楊繼盛楊最上諫均被處死。
海瑞此時也上諫嘉靖帝,嘉靖帝大為震怒,把海瑞逮捕入獄,送刑部論死。何以尚海瑞來往密切,二人經常談論時政,針砭時弊,他上疏奏請釋放,結果也觸怒了嘉靖帝,被打一百杖,禁閉於監獄中。
兩個月後,嘉靖帝病卒,海瑞何以尚都由遺詔獲釋。穆宗即位後,何以尚被起用為光祿寺丞。以尚更慷慨論列,為朝廷權奸劣跡,特別是對輔臣高拱的罪惡陰謀大膽揭露。高拱被劾,十分抱恨何以尚,撤銷他的職務。何以尚因病歸家休養。不久,高拱被罷掉宮職,何以尚雷州司理,後歷任戶部主事、尚寶光祿少卿、南京大理寺丞、鴻臚寺卿等職。他雖升宮而屢辭乞休,臨退休之際朝廷晉升他為太僕寺卿以示嘉獎。

晚年事跡

何以尚年老還鄉後,十分關心家鄉事業,倡建興業縣街上的登雲橋和通往郁州道路的鳴水橋,鼓勵人民發展農業生產,並撰有一聯勉勵後人,聯曰:“植樹修河山水秀;精耕細作物阜豐。”著有《便蒙詩訓、《忠孝經》行世。明萬曆二十五年(1597年)病逝於家。萬曆帝聞以尚病故,於次年派布政司林震來祭他。

明史原文

列傳第一百十四 海瑞(何以尚)(節選)
時世宗享國日久,不親朝,深居西苑,專意齋醮。督撫大吏爭上符瑞,禮官輒表賀。廷臣自楊最、楊爵得罪後,無敢言時政者。四十五年二月,瑞獨上疏曰:
臣聞君者天下臣民萬物之主也,其任至重。欲稱其任,亦惟以責寄臣工,使盡言而已。臣請披瀝肝膽,為陛下陳之。
昔漢文帝賢主也,賈誼猶痛哭流涕而言。非苛責也,以文帝性仁而近柔,雖有及民之美,將不免於怠廢,此誼所大慮也。陛下天資英斷,過漢文遠甚。然文帝能充其仁恕之性,節用愛人,使天下貫朽粟陳,幾致刑措。陛下則銳精未久,妄念牽之而去,反剛明之質而誤用之。至謂遐舉可得,一意修真,竭民脂膏,濫興土木,二十餘年不視朝,法紀弛矣。數年推廣事例,名器濫矣。二王不相見,人以為薄於父子。以猜疑誹謗戮辱臣下,人以為薄於君臣。樂西苑而不返,人以為薄於夫婦。吏貪官橫,民不聊生,水旱無時,盜賊滋熾。陛下試思今日天下,為何如乎?
邇者嚴嵩罷相,世蕃極刑,一時差快人意。然嵩罷之後,猶嵩未相之前而已,世非甚清明也,不及漢文帝遠甚。蓋天下之人不直陛下久矣。古者人君有過,賴臣工匡弼。今乃修齋建醮,相率進香,仙桃天藥,同辭表賀。建宮築室,則將作竭力經營;購香市寶,則度支差求四出。陛下誤舉之,而諸臣誤順之,無一人肯為陛下正言者,諛之甚也。然愧心餒氣,退有後言,欺君之罪何如!
夫天下者,陛下之家,人未有不顧其家者,內外臣工皆所以奠陛下之家而磐石之者也。一意修真,是陛下之心惑。過於苛斷,是陛下之情偏。而謂陛下不顧其家,人情乎?諸臣徇私廢公,得一官多以欺敗,多以不事事敗,實有不足當陛下意者。其不然者,君心臣心偶不相值也,而遂謂陛下厭薄臣工,是以拒諫。執一二之不當,疑千百之皆然,陷陛下於過舉,而恬不知怪,諸臣之罪大矣。《記》曰“上人疑則百姓惑,下難知則君長勞”,此之謂也。
且陛下之誤多矣,其大端在於齋醮。齋醮所以求長生也。自古聖賢垂訓,修身立命曰“順受其正”矣,未聞有所謂長生之說。堯、舜、禹、湯、文、武,聖之盛也,未能久世,下之亦未見方外士自漢、唐、宋至今存者。陛下受術於陶仲文,以師稱之。仲文則既死矣,彼不長生,而陛下何獨求之?至於仙桃天藥,怪妄尤甚。昔宋真宗得天書於乾祐山,孫奭曰:“天何言哉?豈有書也!”桃必采而後得,藥必制而後成。今無故獲此二物,是有足而行耶?曰天賜者,有手執而付之耶?此左右奸人,造為妄誕以欺陛下,而陛下誤信之,以為實然,過矣。 陛下將謂懸刑賞以督責臣下,則分理有人,天下無不可治,而修真為無害已乎?太甲曰:“有言逆於汝心,必求諸道;有言遜於汝志,必求諸非道。”用人而必欲其唯言莫違,此陛下之計左也。既觀嚴嵩,有一不順陛下者乎?昔為同心,今為戮首矣。梁材守道守官,陛下以為逆者也,歷任有聲,官戶部者至今首稱之。然諸臣寧為嵩之順,不為材之逆,得非有以窺陛下之微,而潛為趨避乎?即陛下亦何利於是。
陛下誠知齋齋無益,一旦幡然悔悟,日御正朝,與宰相、侍從、言官講求天下利害,洗數十年之積誤,置身於堯、舜、禹、湯、文、武之間,使諸臣亦得自洗數十年阿君之恥,置其身於皋、夔、伊、傅之列,天下何憂不治,萬事何憂不理。此在陛下一振作間而已。釋此不為,而切切於輕舉度世,敝精勞神,以求之於繫風捕影、茫然不可知之域,臣見勞苦終身,而終於無所成也。今大臣持祿而好諛,小臣畏罪而結舌,臣不勝憤恨。是以冒死,願盡區區,惟陛下垂聽焉。
帝得疏,大怒,抵之地,顧左右曰:“趣執之,無使得遁!”宦官黃錦在側曰:“此人素有痴名。聞其上疏時,自知觸忤當死,市一棺,訣妻子,待罪於朝,僮僕亦奔散無留者,是不遁也。”帝默然。少頃復取讀之,日再三,為感動太息,留中者數月。嘗曰:“此人可方比干,第朕非紂耳。”會帝有疾,煩懣不樂,召閣臣徐階議內禪,因曰:“海瑞言俱是。朕今病久,安能視事。”又曰:“朕不自謹惜,致此疾困。使朕能出御便殿,豈受此人詬詈耶?”遂逮瑞下詔獄,究主使者。尋移刑部,論死。獄上,仍留中。戶部司務何以尚者,揣帝無殺瑞意,疏請釋之。帝怒,命錦衣衛杖之百,錮詔獄,晝夜搒訊。越二月,帝崩,穆宗立,兩人並獲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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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救瑞者何以尚,廣西興業人,起家鄉舉。出獄,擢光祿丞。又以劾高拱坐謫。拱罷,起雷州推官,終南京鴻臚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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