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伐佐夫

伊凡·伐佐夫(1850-1921)保加利亞最著名的現實主義作家和詩人。1872年發表第一首成名詩篇《松樹》。著有傑作長篇小說《軛下》(1894)。

伊凡·伐佐夫(IvanVazoff)是保加利亞民族文學的最偉大的建設者。一八五○年七月九日,他誕生於索波特,是巴爾幹山南麓的一個大市鎮。他從小就在本村的學校里讀書。

基本介紹

  • 中文名:伊凡·伐佐夫
  • 國籍:保加利亞
  • 出生日期:1850
  • 逝世日期: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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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他的作品題材廣泛,語言生動,描寫細膩,充滿激情。他認為“真正的詩人是人民和時代的忠實反映者。”

伊凡·伐佐夫的作品

丁香為我送芬芳

從鄰家的花園裡,
丁香為我送來了芬芳。
我的思念回到那遙遠的過去,
我的心感到痛苦和憂傷:
我回到了那繁花似錦的青年時代,
心中感到陣陣激動,甜如飴糖。
丁香為我送來了芬芳。
我憶起那已經逝去的一切
和那已經沒有蹤影的既往:
我們倆曾並肩款款漫步
(此情此景多么令我神往!)
在五月的夜晚,在年輕的花園,
映著那天燈的光亮。
丁香為我送來了芬芳。
多少熱情而溫存的話語,
(啊,我的心感到多么甜蜜歡暢!)
交換在那白色的繡球花旁,
輕風徐徐給我們送上
那丁香的馥郁——
一道道愛情的氣浪。
丁香為我送來了芬芳。
我們倆在那沉睡的花園裡,
曾經長久地信步遊蕩。
那時我的心靈里瀰漫著
幸福生活的芳香,
月光在大地上給我們
繪下了倩影一雙。
丁香為我送來了芬芳。
1919年
楊燕傑譯
香薄荷
每天在附近的山岡上散步,
同大自然甜蜜地交談,
雖然短暫,但是愉快——
這已經成丁我喜愛的習慣。
兩邊是微笑的香薄荷林,
香薄荷是那樣馥郁芬芳,
平層層的綠色地毯
在我面前散發著清香。
我走著,摘下一枝,聞著,
香薄荷散發著健康的氣息,
一切都沐浴在它那濃香里,
山丘、空氣和草地。
我總是高高興興地回來,
像收割之後,採到了青春之果,
手裡捏著一束香薄荷,
心靈里孕育著一首新歌。
楊燕傑譯

啊,美麗的樹林,綠色的樹林,
整座樹林沉浸在歡樂中
在那茂密的山毛櫸叢林裡,
夜鶯以歌聲迎候青年勇士們。
弟兄們在擦拭心愛的武器,
一面不停地哼著游擊隊之歌,
光榮的時刻不久就要來臨,
那時我將同他們上巴爾幹山。
啊,我的妻子,請勿憂傷,
你知道,我的心永遠屬於你!
我愛你,但我要投入戰鬥!
因為我的熱血屬於侏加利亞。
啊,趁此我們尚未分離,
妻子,你將怎樣為我送行?
你為我準備何種珍貴禮品,
以使我倍感到你可愛可親?
請準備小小的一束鮮花,
我還要更珍貴的禮品:
用綢子做一面美麗的旗,
我要把它獻給義勇軍。
在旗上繡一隻光榮的雄獅,
形同在綠色的原野疾馳如飛,
它會使我重新記起,
鼓舞父兄們投入戰鬥的往昔。
讓稠密的獅鬃迎風飄擺,
使它的目光炯炯有神,
讓它露出憤怒的利齒,
似為助戰發出沖天怒吼。
在它的頭上還要繡上
這樣的珍言:“蒼天保佑我們!”
為使勇士們在戰頭中全力以赴,
我將高舉它使之飄揚在戰地上空!
樊 石譯

關於伊凡·伐佐夫

從十四世紀到十九世紀前半期,屬於古斯拉夫民族的保加利亞人民一直被奴役在土耳其蘇丹的暴政之下。他們的祖國,雄偉的巴爾幹山橫貫著的美麗而豐饒的土地,是奧托曼帝國的一部分。在十九世紀初期,西歐人民還不很知道有所謂保加利亞人。他們把保加利亞人認為希臘人,因為他們在教堂里用的是希臘文,也有一些人以為他們是土耳其人,因為他們的官話是土耳其話。真正的保加利亞民族語言僅僅活在人民的口頭上,而且還限制於同胞們的私人談話中,所以寫下來的就很少。在外國人的觀念中,因而就沒有保加利亞文,更沒有保加利亞的民族文學了。 在十九世紀中葉,保加利亞人民,也正如羅馬尼亞人民,希臘人民和塞爾維亞人民一樣,發揚了高度的民族自覺,起來與土耳其統治者鬥爭。一方面,他們脫離了希臘正教教會,創設了自己的斯拉夫式東正教教會。他們建立了自己的民族語文,並且運用他們的民族語文,在宗教上擺脫了希臘文化,在政治上擺脫了土耳其文化。許多優秀的作家用這新生的祖國語文寫出了不少反抗土耳其暴政、爭取民族獨立的愛國主義的作品,保加利亞文學就從這時候起突然大大光輝起來,而為全世界所注意了。 伊凡·伐佐夫(IvanVazoff)是保加利亞民族文學的最偉大的建設者。一八五○年七月九日,他誕生於索波特,這是在巴爾幹山南麓的一個大市鎮。他從小就在本村的學校里讀書。當時在保加利亞境內還沒有保加利亞語文的文學書報,所以這位天賦的詩人就不得不從俄文和法文中去飽享他的精神食糧。但是,一批愛國志士在羅馬尼亞創辦的《定期評論》卻每期都秘密運進來流通著,伐佐夫就成為最早的詩的投稿者。 伐佐夫的父親是一個商人,他不喜歡他兒子的那種詩人態度,而希望他在店裡學做商人。看看無法改變他兒子的文學嗜好,他就把伐佐夫送到旅居羅馬尼亞的一個伯父那裡,希望這個“不通世故”的文學青年會在那裡學會一些“生意經”。所以,從一八七○年到一八七四年,伐佐夫住在羅馬尼亞。但是,他在羅馬尼亞所學到的並不是“生意經”,而是革命的熱情,因為他在那兒認識了許多熱愛祖國的革命流亡者,其中最著名的有革命詩人及起義運動領袖克列思妥·鮑岱夫(ChristoBotoev)和劉朋·卡拉維洛夫(LiubenKaravelov),受了這些革命志士的影響,伐佐夫的詩作開始顯出了新的革命的內容,而廣泛地博得了國人的讚賞。 一八七四年秋天,伐佐夫回到索波特。像他這一等人,在當時是除了經商或當教師之外,沒有第三種行業可做的。躊躇著,經商呢,還是當教師?最後他決定了選取前者,因而就在他父親的店裡做事了。在商業方面,他並沒有什麼成就,但在革命工作上,他的成就卻不小。因為索波特鎮上,自從土耳其統治者在一八七三年虐殺民族解放鬥爭的最前進的領袖華西里·萊夫斯基(VasiliLevski)之後,人民心裡充滿了對土耳其統治者的仇恨,革命的情緒非但沒有被暴力所鎮懾,反而越發激昂了。伐佐夫加入了索波特底一個秘密的革命委員會,從事於準備武裝起義的實際工作,一方面還寫了許多戰鬥性的詩歌,號召人民起來反抗壓迫者,那首著名的《戰時》,後來成為一八七六年四月起義運動的進行曲,就是婦孺皆知的《巴那喬里希岱起義歌》。 一八七六年這一次的起義不幸失敗了。在土耳其統治者的極度殘酷的“鎮壓”之下,伐佐夫不得不越過巴爾幹山流亡到羅馬尼亞去。他在布哈累斯住了三年,印出了三本愛國的抒情詩集:《旗與笛》,《保加利亞的悲哀》和《解放》。前面兩個詩集裡的題材,大都是表現著人民對土耳其壓迫者的仇恨,而最後那本詩集是歌詠保加利亞人民對俄羅斯的感激的,因為保加利亞終於得了俄羅斯的幫助,在一八七七年推倒了土耳其的羈軛,完成了民族獨立的鬥爭。 一八七八年,伐佐夫回到祖國。他的故鄉索波特已經成為一片廢墟,他的父親也已被土耳其志願兵殺死了。這個殘酷的印象後來就被描寫在《軛下》的最後幾章里。一八七九年,他被選舉為省議會的委員,住在當時的首府菲利波波利。 在那裡,他印出了最早的散文著作,有短篇小說《不久以前》、《米脫洛番》、《亞喜爾哈只》及《亡命者》;此外還有兩本詩集:一本是《田野與森林》,一本是旅行義大利的收穫,《義大利詩集》,出版於一八八四年。 一八八五年,塞爾維亞侵略保加利亞的時候,伐佐夫到史列夫尼察、查列孛羅和比羅特等戰地去巡視了一趟,非常感動於保加利亞兵士英勇衛國的精神,就寫下了許多詩,集名為《史列夫尼察》,以抗議塞爾維亞國王米蘭的侵略罪惡。但是,當一八八六年,巴登堡親王亞歷山大遜位以後,史丹波洛夫的資產階級獨裁政權在保加利亞建立起來,被目為“親俄派”的伐佐夫就被迫離開他的祖國,流亡到俄羅斯的敖得薩,在那裡,他把一八七六年的起義經驗寫成了一部最好的革命史詩,這就是他的著名小說:《軛下》(PodIgoto一八八七)。 一八八九年,伐佐夫回到保加利亞,住在索菲亞,在那裡繼承了一個伯父的一些遺產。《軛下》就在保加利亞人民教育部所主辦的《雜誌》(Sbornik)上陸續發表。這個刊物還在一八九二年發表了伐佐夫的又一部著作《里洛大沙漠》,一八九三年又發表了他的《在洛陀普深山中》。一八九一年至一八九二年,他主持了《晨星月刊》(Dennitsa)的編務。一八九四年,史丹波洛夫獨裁政權瓦解後,伐佐夫就當選為人民會議代表。一八九五年,任教育部長。一八九六年,發表第二部長篇小說《新的大地》,一九○二年發表了第三部長篇小說《卡札拉爾的女皇》。這期間,他還發表了許多短篇小說及詩歌。一九一二年,巴爾幹戰爭爆發,斯拉夫聯軍擊潰了土耳其帝國之後,他又出版了一個詩集《勝利的雷聲》。一九一九年,帝國主義者的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他看了反動的統治集團造成保加利亞人民的厄運,在怒憤的情緒下出版了詩集《它不會滅亡的》。一九二○年,保加利亞人民盛大地慶祝了他的七十壽辰及從事創作五十年紀念。一九二一年九月二十三日,他正在寫一個劇本《寶座》,以心臟爆裂症突然逝世,九月二十八日,人民非常哀悼地在索菲亞給他舉行了葬禮。 在伊凡·伐佐夫這位熱愛祖國、反抗土耳其暴虐統治的民主作家一生的作品中,鮮活地反映了保加利亞的最關重要的半世紀的歷史。他是這一時期的保加利亞人民的代言人,他的思想和工作都是和他的祖國的及其苦難的人民聯繫在一起的,所以他至今還受到保加利亞人民的崇敬,而成為保加利亞民族文學的典範作家。

關於《軛下》

在再度流亡外國的期間,伊凡·伐佐夫的情緒是很苦悶的。一八七七年的全民革命
的勝利的果實,不多幾時就被資產階級的獨裁者篡奪了去,付出了許多代價的保加利亞
人民又陷於一種新的奴役生活中,這是多么可悲的國運啊!伊凡·伐佐夫再三地回憶著
當時那些參加革命的英勇人物,而尤其使他不能忘懷的,是一八七六年那次失敗的起義。
住在敖得薩,在百無聊賴的心境中,伐佐夫就天天寫小說,以減輕他精神上的痛苦。
他自己說:“回想到祖國可愛的生活,為了存念這被委棄了的祖國的一切,寫小說成為
我唯一的工作了。在流亡生活的辛酸滋味中,寫小說成為我唯一的安慰了。”
《軛下》就是這些工作中最偉大最不朽的成就。
這是一部近代史的傳奇小說,充滿了詩意的浪漫氣氛,卻又是多么現實!十九世紀
後半期,中東歐諸國的民族解放鬥爭,產生了許多文學傑作,使那些向來不為世人所注
意的小國文學,成為歐洲文學的一個重點,而以這部《軛下》為典型的代表作。我們不
能讀保加利亞原文,因而無從欣賞它的文字之美,雖然據文學史家告訴我們,這部小說
對保加利亞民族語文有很大的貢獻。從故事方面看,我們很容易看出這部小說滲透著濃
厚的自傳性。故事所集中的地點,倍拉·采爾克伐,就是作者的故鄉索波特,奧格涅諾
夫這位可敬可愛的民族英雄,也多少有幾筆是伐佐夫的自畫像。他自己也說過:“我的
目的是在於描寫保加利亞人民的奴役生活,和革命的鼓舞人心。夜間想起的東西,很快
的就把它們寫下來。我以熱情和興奮,專心於這部小說,而以創造的想像力工作著。這
里有許多遭遇,都是我親身經歷的回憶與觀察。其中大部分人物,都是索波特的真實人
物,不過用別的名字來敘述罷了。除了個人回憶所及之外,這部小說的材料來源,有些
都是革命時參加工作者及目擊者的故事,有些是查赫利亞·史朵揚諾伐所著《保加利亞
革命別錄》和史達耶那·查依莫伐所著《往事集》中所載的事實。”
在土耳其統治下的保加利亞,有一種被稱為“楚爾巴義”(Chorbaji)的資產階級。
“楚爾巴義”原是一個土耳其字,直譯起來,義為“羹人”,即為蘇丹掌御膳的人。後
來這個字成為一個官職名,職司軍費度支,其階級大約相當於上尉。再後來,這個名稱
就被用以稱呼信奉基督教的保加利亞農村中的大戶,因為那時還沒有客棧這種設備,村
中來了不速之客,就由這種大戶負責招待。因此,久而久之,凡有錢的地主,商人或工
廠主,均被稱為“楚爾巴義”,而這個字乃成為保加利亞人的一個階級稱謂了。楚爾巴
義階級,因為是一種資產階級,當然都是保守的。所以,在保加利亞民族解放鬥爭中,
進步人士都認為這個階級的保加利亞人最有問題。他們不熱心於革命,有些甚至為了保
全自己的財產,而不惜出賣革命工作者。但伐佐夫在這部小說中卻替這個階級作了辯護,
至少他認為這個階級的保加利亞人並不全是叛背祖國的反革命分子:馬柯就是一個典型
的進步人物,姚爾丹雖然是個反動的楚爾巴義,但他的女兒和兒子都走了另一個極端。
這是由於伐佐夫對楚爾巴義階級的原諒與推愛,但這種辯護也僅僅限於對異族異教的土
耳其統治者鬥爭的時期,因為在史丹波洛夫獨裁政權統治之下,就沒有什麼楚爾巴義與
勞苦的人民大眾站在一條戰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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