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專業戶

鬼子專業戶

在國內影視界,一批日本演員固定在影視劇中出演“鬼子”角色,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比較有代表的“鬼子專業戶”。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鬼子專業戶
  • 外文名:Devil professional household
  • 屬性:行業詞
人物簡,演藝經歷,人物遭遇,處境尬尷,

人物簡

抗日劇自2002年左右拍攝的內地影視劇中,啟用日本演員來演日本兵已經不是一件新鮮事了。一些日本演員也因為多次在影視劇中扮演日本兵的角色,成了“鬼子專業戶”,其中最為觀眾熟悉的,就有以下三位:
鬼子專業戶
澀谷天馬,除了在《金陵十三釵》中出演日本兵外,他還參演過《雪豹》、《我是傳奇》、《智者無敵》等電視劇,其在諜戰劇《借槍》中飾演的日本憲兵隊隊長加藤敬二是他最有代表性的角色。
其中名氣最大的是矢野浩二。矢野浩二參與拍攝的影視劇很多,有《鐵道游擊隊》、《野火春風斗古城》、《小兵張嘎》等。矢野浩二的真正走紅,則是因為主持了湖南衛視的王牌節目《天天向上》。
還有一位是三浦研一,他參演的電視劇有《烈火金剛》、《血色湘西》、《生死線》、《走向共和》等。

演藝經歷

“你不像鬼子”
冢越博隆 2005年,在中國無所事事了兩年,每天琢磨著是吃拉麵還是吃便當更飽的冢越博隆收拾行李回到日本。那段時間他的目標就是“每天能省一塊錢”。回到日本沒多久,導演楊陽的一個電話讓冢越博隆又趕回了中國,電話里說:“抗戰勝利60周年到了,有很多戲要拍。”
鬼子專業戶
最先感受到這種變化的是矢野浩二。為了演好“鬼子”,矢野浩二開始大量觀看中國經典抗戰片,學習其中對日本人的表演。《鐵道游擊隊》、《小兵張嘎》中方華的表演更是被他反覆提及,都看過一遍後,矢野浩二明白了,“原來他們希望要這種兇狠的鬼子”。
對於澀谷天馬來說,“鬼子”之路並不平坦。初到中國的那段時間,他頻繁地在劇組扎堆的太陽宮一帶的賓館奔波,接受導演面試。“你太瘦,不凶,不像個鬼子。”得到的大多是這樣的回覆。“到底鬼子是什麼樣,也沒一個導演告訴過我。”澀谷天馬說。
冢越博隆 從電影《鬥牛》開始,日本演員冢越博隆成了“鬼子專業戶”。他有時不明白,戲裡的鬼子別說不像日本人,“連人都不像”。他曾經拍一場雪中行軍的戲,導演要求博隆在村口看到一個女人後迅速從馬上跳下去強姦她。
鬼子專業戶
“導演,這不太可能吧,這么冷的天,不會有人想幹這種事吧。”
導演堅持:“你不懂,那個時候日本人就這樣。”
正是隆冬,博隆褲子還沒脫下來,屁股就凍僵了。但為了“像一個日本鬼子”,博隆只能硬著頭皮演下去。
演了幾部抗日劇後,三浦研一感到很多中國導演並不需要他們演一個真正的日本人,“只要用日語把台詞念出來就可以了”。2005年,三浦研一在電視劇《我的母親趙一曼》中飾演處死趙一曼的憲兵隊長。在日本時,三浦研一就有去旁聽庭審的愛好,尤其是對死刑犯的審判。接到憲兵隊長的角色後,三浦研一參照著自己了解的殺人犯心理,在家中默默準備了兩周。
第一次開拍,三浦把憲兵隊長處刑前猶豫不決、內心掙扎的戲份演繹得淋漓盡致,不僅是台詞,連面部表情都隨著行刑過程不斷變化。沒想到,導演不買賬。“三浦,不要這么多,上去把電閘拉下來就可以了。”
在冢越博隆出演的大多數戲中,導演的要求只有一個——一喊開機馬上就要凶起來。“時間長了,眉毛都會一下下發抖。”冢越博隆說。
在中國開始“鬼子”生涯的初期,幾位日本演員都極為珍惜手中的角色,導演怎么說就怎么演。“認認真真地演沒有人性的惡魔。”矢野浩二說。
“中國人,無敵”
戲演得越多,日本演員們心中的困惑也就越多,而導演們也一再抱怨著“你這樣演不像日本人”。
三浦研一 從2002年第一次演鬼子至今,三浦研一已經在影視中扮演超過六十次鬼子,他感受最深的是國外導演對相同題材影片的操作。2009年,三浦研一在德國導演執導的電影《拉貝日記》中扮演一個拿喇叭的日本兵。戲份很簡單,拿起喇叭喊戰俘們吃飯,把他們騙去屠殺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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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這個士兵知不知道戰俘們要被處死?”三浦研一問導演。
德國導演很驚訝,認真和他討論了很久,最後得出結論,這個人是知道的。導演讓三浦在喊“吃飯了”這句話時要帶著緊張、害怕的心情,“要帶顫音的”。這讓三浦研一感到,國外導演對待角色的態度與中國導演的差別,“他們把日本兵看作人”。
2012年,三浦研一參演了一部由美國導演執導的二戰題材電影,其中有一場戲是他飾演的日本兵去搶奪村民財產。美國導演告訴他,在殺村民的時候不要想著自己是日本兵,而要像一個強盜,就像所有的罪犯一樣。
經驗的豐富也讓三浦研一開始嚮導演提出自己的意見,比如有些日語太奇怪,有些日軍高層的形象設計過於漫畫化。“像岡村寧次,不可能像小兵一樣跳起腳來吹鬍子瞪眼的。”
三浦研一 拍戲拍多了,博隆也會和導演交流對角色的看法。一次,他嚮導演建議,演八路軍的人是不是太強了,稍微弱一點大家勢均力敵會更好看吧。結果,男主角走到博隆面前,看著他只說了五個字:“中國人,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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冢越博隆感覺自己發揮得最好的是一場和長官在戰壕中等待決戰的戲。當時他和另一個演員演得很賣力,兩個人想表現出生死離別之情,但作為日本人又不會選擇外露的方式。臨場發揮時,冢越博隆和另一名演員面對面站著,低下頭,大聲哭泣著講過去的笑話。
一聲“CUT”後,導演告訴他“這樣的戲要少一點”。
幾人之中運氣最好的是矢野浩二。2005年以前矢野浩二隻出演過四部抗日題材電視劇。但2005年一年便有四部他出演的抗日劇上映。“打開電視,都是浩二扮演的鬼子。”經紀人孔屹說。
2006年,在接連出演數部抗日劇後矢野浩二感到深深的疲憊,“沒辦法一直保持仇恨的狀態”。於是他決定轉型,2008年矢野浩二開始在湖南衛視綜藝節目《天天向上》中擔任主持。“鬼子”的稱呼從此漸漸離他遠去,在日本《產經新聞》的一份調查中,矢野浩二甚至是中國人認知度最高的三個日本人之一。但讓他有些鬱悶的是,只要演日本人,哪怕不是抗日題材,在劇中也都是以死亡終結。
有些死亡方式被導演安排得帶有某種象徵性的儀式感。有一次冢越博隆演一場剖腹自殺的戲,導演要求他一邊自殺一邊用手蘸血在身前寫下“謝罪”兩個字。後來覺得效果還不夠,就又告訴博隆“邊哭邊剖”。
“在中國演戲的日本演員98%在戲裡都是要死的。”浩二總結。
夾縫裡
矢野浩二 無論是矢野浩二這樣的“鬼子”前輩還是冢越博隆這樣的“鬼子”新星,在參演抗日劇之前都沒想過中國的抗日戰爭會和自己發生什麼關係,也未曾想自己會成為一段民族仇恨的直接載體。
鬼子專業戶
冢越博隆初到中國時因為語言不通所以生活很不方便,但他沒想到,他的中文越好痛苦反而越多。拍攝《鬥牛》時,冢越博隆第一次聽到了“鬼子”這個稱呼。他被人“鬼子、鬼子”地叫來叫去,但又不明白什麼意思。回家後他查了字典才明白過來“鬼子”的含義。
後來有一場戲,導演讓他加一段踢身邊的漢奸的戲。沒想到,演漢奸的人特別激動地說:“不能讓日本鬼子踢我!”
這幾年拍戲時,劇組裡的人休息時總是喜歡拉著博隆聊抗日戰爭的話題,聊著聊著大家就會吵起來。“他們總是想讓我向所有人道歉。”
讓博隆更為不解的是,他有時會無辜成為人們發泄仇恨的對象。2009年,博隆在山西拍一場被村民俘獲的戲,他躺在地上裝昏,正等著導演喊“CUT”。一個老太太突然衝出來,死死掐住博隆的喉嚨,大吼:“小日本鬼子!”
導演起初以為是民眾演員在表演,後來看博隆的表情不對,連忙衝上去把老人拉走。
誤會同樣來自日本,2003到2005年,矢野浩二參演的抗日劇在電視上大量播放時,日本著名網路論壇2CH上便充斥著對他的攻擊謾罵。2007年,矢野浩二在日本和朋友吃飯,一位同桌人在得知他在中國飾演日本兵後揪著他的衣領問他:“為什麼要演這樣的東西!?”
矢野浩二 即便是矢野浩二也並不認可自己當年的作品,他說不會把當年拍的電視劇拿給女兒看。如果女兒問起為什麼他總是在電視劇里“被擊敗、骯髒地死去”,他會說:“因為我喜歡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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冢越博隆的母親在看過他出演的數部抗日劇後,有些不高興,“因為每一部裡面都會死”。當中日關係緊張時,母親還會在電話里哭泣著哀求冢越博隆,一遍遍地說著“回家吧”。後來,冢越博隆出演了一部日本國內的影視劇,這次沒死,母親才高興了一點。
有空的時候,四個“鬼子專業戶”會在北京的飯館偶爾小聚。一桌子的“鬼子”感慨著都不想再演惡魔一樣的角色。曾有日本留學生在吃飯時對三浦研一說:“三浦哥,能不能少演點這樣的角色,大家會以為日本人都是那樣的。”

人物遭遇

回國遭遇不理解
矢野浩二主持《天天向上》 早年間就曾傳出矢野浩二回國探親遭國內激進分子毆打的訊息。還曾有日本網友撰文表達了對影片《南京!南京!》中日本演員的不滿,罵他們是賣國賊,不理解他們為什麼要演這類角色。
鬼子專業戶
作為“鬼子專業戶”的三浦研一對此深有體會,他坦言“因為在中國的工作,回國後真切地感到壓抑”。三浦說,父母儘管一直支持他當演員,也理解一個演員的本職工作就是要演好自己的角色,但每次看到他演“鬼子”時心裡還是會不舒服。“回國探親,和朋友聚會會認識很多新朋友,自我介紹時會很尷尬,他們沒有看過我演的戲,我大概介紹下角色,他們聽完就會不理解。”
日本專欄作家加藤嘉一稱,在日本,確實有人對這些在中國演“鬼子”的日本演員不滿,但反對的聲音並不多。而作為私下裡的朋友,他用“不容易”來形容矢野浩二的這份工作。
不介意繼續演“鬼子”
三浦研一第一次演“鬼子”是在電視劇《烈火金剛》里,此前,中國人對抗戰的情感,他並不了解,進劇組後才知道“中國人有多么討厭日本鬼子”,在拍戲之初,那些記不住他名字的劇組人員都直呼他“鬼子”,這讓他很介意。而冢越博隆(在《永不消逝的電波》、《地道英雄》中出演過日本兵)則有一段不太愉快的經歷:曾經有一場戲,導演讓飾演日本兵的他在攝氏零下十幾度的室外演一場強姦戲,他覺得不太合理,但溝通無效最終還是妥協了。
冢越博隆說,自己一直是保持著樂觀的心態,他說拍攝電影《鬥牛》時,導演就給了他一份沒有台詞的劇本,希望他從一個日本人的立場來設計台詞,這件事令他覺得“受到了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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