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族

怒族

怒族是中國人口較少、使用語種較多的民族之一,雲南省怒江傈僳族自治州的瀘水(原碧江縣) 、福貢、貢山獨龍族怒族自治縣、蘭坪白族普米族自治縣,以及迪慶藏族自治州的維西縣和西藏自治區的察隅縣等地。

怒族自稱“怒蘇”(瀘水),“阿怒”(福貢)、“阿龍”(貢山)和“若柔”(蘭坪),自認為是怒江和瀾滄江兩岸的古老居民。他們可能有兩個來源:瀘水縣(原碧江縣)一帶怒族自稱“怒蘇”,而福貢、貢山縣的怒族自稱為“阿龍”或“龍”。由於長期交往,這兩部分人在怒江區域逐漸接近,相互影響和相互融合,逐漸發展和形成今日的“怒族”,但他們各自還保留著自己的某些特點。

怒族使用怒語,怒語屬漢藏語系藏緬語族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怒族
  • 外文名:The Nu nationality
  • 分布:中國雲南、西藏,緬甸
  • 別稱:怒蘇、阿怒、阿龍
  • 人口:約70000
  • 語言:漢文、傈僳語、怒語
  • 宗教信仰:固有宗教、佛教、天主教、新教
歷史,人口,經濟,文化,語言文字,服飾,宗教信仰,民間故事,社會制度,酒文化,溜索,藝術,音樂,舞蹈,民居,習俗,節日,婚俗,食俗,人物,

歷史

從怒族地區蒐集到的許多新石器遺物和有關傳說來看,怒族在16世紀以前可能還處於新石器的晚期階段,當時除使用石鋤外,還使用木鋤和竹鋤。16、17世紀除用石鋤為工具的農業生產外,採集和狩獵還占很大比重。清胡蔚本《南詔野史》載:“怒人,居永昌(今保山)怒江內外,……射獵或採集黃連為生。”當時他們還處於父系家族公社階段,土地主要屬於家族公社公有,由成員共同耕種。
怒族地區從8世紀起,先後受雲南的南詔、大理政權管轄。元、明以後屬麗江納西族木氏土司統治。17世紀開始,怒江怒族除受麗江木氏土知府所屬的維西康普土千總和葉枝土千總統治外,還受察瓦龍藏族土千總和喇嘛寺及蘭坪菟峨白族羅姓土司的管轄。此外,遷入怒江地區的傈僳族頭人也開始強占怒族土地,甚至掠奪人口作奴隸。這樣,怒族人民不僅要向納西、藏、白各族土司和喇嘛寺繳納貢物,而且還要受傈僳族統治者的壓迫剝削。與此同時,怒族社會內部也不斷分化,族內也出現了家庭蓄奴。有的蓄奴戶從獨龍族地區通過放債換取奴隸,然後再轉賣到其他地區。這種蓄奴現象,一直延續到清末民國初期。
18世紀中葉以後,社會生產力較前有所發展。清餘慶遠《維西見聞記》記載:怒族“覆竹為屋,編竹為垣,谷產黍、麥,蔬產薯蕷及芋,獵禽獸以佐食。”“人精為竹器,織紅文麻布。”農業有各類作物,手工業也有了相當發展。
辛亥革命後,民國政府於1912年在怒江地區先後成立菖蒲桶(貢山)、上帕(福貢)、知子羅(碧江)等三個“殖邊公署”,後改為行政委員公署。1928年至1933年,民國政府又將三個公署改為設治局,步步加強對怒江地區的統治,對人民橫加各種苛捐雜稅。
1942年到1944年,日本侵略軍進犯瀘水縣,燒殺搶掠。許多怒族民眾參加了“福碧瀘練游擊自衛隊”(即福貢、碧江、瀘水及當時保山屬的練地),開赴前線,浴血奮戰,有力地支援了滇西北戰場的全面勝利。
1950年春,怒江全境和平解放,怒族人民的歷史掀開了新的一頁。新中國成立50多年來,尤其是改革開放和國家西部大開發戰略實施以來,在黨和政府的關懷、支持和幫助下,在怒族廣大民眾的艱苦奮鬥下,怒族地區各方面均取得了長足的發展,實現了翻天覆地的歷史性跨越,人民生活水平有了很大提高。
自治權利的保障不斷加強。怒江解放後,在瀘水、碧江、福貢、貢山分別建立了人民政權,首先保證了各族人民政治上的平等地位。黨和人民政府為怒族無償地發放了口糧、種子、生產工具和生活用品,初步解決了民眾的困難,促進了生產的發展。1954年8月成立了怒江傈僳族自治區,包括碧江、福貢、貢山、瀘水四個縣,1957年1月改為自治州,將蘭坪縣劃入。1956年10月1日貢山獨龍族怒族自治縣成立,使怒族人民得以更廣泛地參加各種政治活動。1989年,怒江傈僳族自治州頒布了《雲南省怒江傈僳族自治州自治條例》,1991年貢山獨龍族怒族自治縣又制定實施了《貢山獨龍族怒族自治縣自治條例》。怒族人民當家做主的權利有了法律保障。

人口

中國的怒族共有37523人(2010年),主要分布在雲南省怒江傈僳族自治州的瀘水(原碧江縣)、福貢、貢山獨龍族怒族自治縣、蘭坪白族普米族自治縣,以及迪慶藏族自治州的維西縣和西藏自治區的察隅縣等地,與傈僳族、獨龍族、藏族、白族、漢族、納西族等民族交錯雜居。怒族也是一個跨國而居的民族,在鄰國緬甸的克欽邦北部高黎貢山區及恩梅開江上游地區也有怒族居住,估計人數約有3萬多。

經濟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前,怒族社會經濟的發展是不平衡的。分布在蘭坪菟峨公社和少數散居在維西縣的怒族,生產和生活水平與漢、白、納西等族相似,早已進入封建社會。瀘水、福貢、貢山的怒族,社會發展則比較遲緩。私有制雖已確立,並開始有了階級分化,但土地占有不集中,還保留著原始公社制的殘餘。
怒江地區的怒族主要從事農業生產,社會生產力水平還很低。新中國成立時期,怒族主要的生產工具有砍刀、小鐵鋤(即怒鋤,在木鋤尖端包上小鐵皮)、小鐵犁等。量少質差,多數仰給於蘭坪、雲龍、維西等縣的漢族和白族商人。竹、木工具仍大量使用。目前,在怒江流域,怒族民眾所使用的生產工具已有了很大的改進,種類已有所增加,尤其是鐵犁得到普及,不過,受到耕地類型的制約,傳統農具依然廣泛使用。農作物有玉米、蕎子、大麥、青稞、土豆、紅薯及豆類。耕地分“火山地”、鋤挖地、牛犁地和水田四種。火山地用刀耕火種,鋤挖地用怒鋤挖種,都是不固定的耕地;牛犁地和水田是固定的耕地,是20世紀二、三十年代以來,漢、白族進入怒江後才開墾的。怒江兩岸的怒族平均火山地和鋤挖地共占耕地總面積的50%以上,說明不固定的耕地占多數。農業技術比較粗放,一般很少中耕除草,不施肥,播種後即等收穫,所以產量低,玉米畝產約150斤,每人每年平均口糧不到200斤。缺糧時不得不把狩獵、採集作為生產的補充部門。怒族自製弩弓,幾乎每個青壯年男子都人手一張,箭頭塗有毒藥,是狩獵和戰鬥的主要武器。
怒江怒族社會分工不明顯,手工業和商業還沒有從農業中分離出來。家庭手工業有織麻布、編竹器、制木器、打鐵、釀酒等。織麻布是婦女的工作,主要供自用,有剩餘才拿到市場上去以物易物。編制竹篾器是男子的主要手工勞動,家用的木碗、木勺,也由男子製作。瀘水少數怒族會修補和打制簡單的鐵刀、鐵鋤等工具,在農閒季節進行。怒族人民家家會釀酒,且多能豪飲。原來在買賣土地和奴隸以及債務中,大都以黃牛、鐵鍋作為貨幣的等價物,進行計算。1929年以後,瀘水的知子羅、福貢的上帕等地闢為定期集市,半開銀元、銅幣、紙幣才開始流通。怒族中也出現了一些季節性的小販。
怒江怒族的土地所有制,新中國成立前既有原始公社公有制,也有個體的家庭私有制,以及伙有共耕制的過渡形態。瀘水、福貢在怒江西岸較古老的怒族聚居的村寨,保有較多的原始公社制殘餘,在這裡還存在著以血緣為紐帶的父系家族公社的殘餘現象。如碧江原第九行政村有10個家族公社,分住10個自然村,每個公社都有公共的土地,主要是高寒山區和未開墾的荒地,本公社成員可自由開墾使用,但不能買賣。至於已開墾的土地,私有地已占總耕地面積的四分之三,公有地只占四分之一。土地私有制已居主導地位,但伙有共耕還很盛行。歷史上由於民族間的矛盾而引起的遷徙,對怒族由家族公社過渡到農村公社,起過一定的作用。古老的家族公社遷入了別的成員,破壞了家族公社的血緣關係,使之逐漸發展成為地緣的村社。
貢山一區和福貢、瀘水的怒江東岸地區,由於民族間的交錯雜居,一般村寨不僅包括不同家族的成員,也包括不同民族的成分。在這裡形成了以地緣為紐帶的農村公社。這些村寨還存在著土地所有制的二重性,既有私有制,也還保有村寨公有的山林和未開墾的土地,雖然這種公有地只占很不重要的地位。根據1953年在瀘水縣知子羅、普樂、老母登,福貢縣鹿馬登、閣利亞及貢山縣丙中洛、候芒等七個鄉、村的調查,共有怒族469戶、2069人,總耕地面積7568畝。這裡不僅土地私有制已經確立,而且隨著地主經濟因素的發展,土地的買賣、典當、租佃等關係日益增多,在土地占有上也已出現逐步集中的現象。與此相適應,社會階級也有了分化,469戶中,分化出富裕戶16戶,占總農戶的3.4%,中等戶占37%,貧苦戶占59.6%。占總農戶3.4%的富裕戶,占有土地總面積的13%,占有土地為貧苦戶的5倍,表明土地已開始向富裕戶集中。
有的地區,富裕農民還通過原始互助形式“瓦刷”(傈僳語,意為“將工收集在一起”),進行變相的僱工剝削,也有直接僱傭長工或短工以及通過高利貸進行剝削的。個別地區還有“養子”形式的蓄奴制殘餘。
怒族怒族
建國後,農業生產取得長足發展。現在的怒族,在其他的兄弟民族的幫助下,生產力得到發展,生產技術也不斷提高。怒族有了自己的農科員,他們根據怒江的情況培育出了新的品種,不失時機的舉辦諸如水稻種植培訓班、薄膜栽培技術培訓班等農村新科技、農業特色產業知識培訓班。科學種田的意識已在部分怒族中扎了根,種植的農作物也越來越多。怒江原來沒有的動植物品種也在政府的幫助下引種成功,豐富了怒族人民的生活物資。特別像油桐一類的經濟作物現在已成為怒江經濟成長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過去沒有水利可言的山坡旱地,現在修鑿了溝渠,開出了水田。糧食播種面積大幅增長,糧食生產成倍的增長。
怒族地區傳統的經濟結構的變化極為顯著,開始向多元化、產業化方向發展。工業、手工業、商業等已從農業中分離出來。過去“手無寸鐵”,連一根鐵釘也不會製造的貢山獨龍族怒族自治縣,建起了農具廠;整個怒江自治州有了十幾個行業的幾十個工礦企業,也有了自己的企業家。工業從簡單的手工操作方式,發展到已擁有礦業、冶金、森工、能源、機械、飲料、農機製造和副食品加工等民族工業體系。另外,第三產業也有了很大發展。

文化

語言文字

怒族有自己的語言,怒族語屬漢藏語系藏緬語族。由於長期和傈僳族相處,怒族人民普遍通曉傈僳語。無自己的文字,解放後使用漢語。

服飾

怒族怒族
怒族男女服飾多為麻布質地,婦女一般穿敞襟寬胸、衣長到踝的麻布袍,在衣服前後擺的接口處,綴一塊紅色的鑲邊布。年輕少女喜歡在麻布袍的外面加一條圍裙,並在衣服邊上繡上各色花邊。男子一般穿敞襟寬胸、衣長及膝的麻布袍,腰間系一根布帶或繩子,腰以上的前襟往上收,便於裝東西。怒族男女都注意裝飾,婦女用珊瑚、瑪瑙、料珠、貝殼、銀幣等穿成漂亮的頭飾和胸飾,戴在頭上和胸前。耳上戴珊瑚一類的耳環,喜歡用青布或花頭巾包頭。男子蓄長發,用青色布包頭,裹麻布綁腿,喜歡腰佩砍刀,肩挎弩弓和箭包。

宗教信仰

怒族主要信奉原始宗,認為萬物有靈,凡舉風、雨、日、月、星、辰、山、林、樹、石等都是崇拜的對象。怒族自然崇拜有鬼靈和神靈兩類。福貢一帶信奉的鬼靈是氏族鬼靈、自然鬼靈、災疾鬼靈等三十餘種;貢山怒族信奉的鬼靈有山鬼、水鬼、路鬼等十餘種神靈則有山神、樹神、獵神、水神、莊稼神等十餘種。怒族自然崇拜的祭祀儀式主要被稱為由“尼瑪”或“尼瑪認”的祭司即巫師完成,他們是怒族社會中很有知識的人。
與藏族相鄰的貢山北部的怒族,由於受紅教喇嘛寺的影響,許多人信奉喇嘛教。十九世紀後期,帝國主義把天主教、基督教傳人怒江地區後,也有改信天主教和基督教的。

民間故事

民間故事和民歌,在人民民眾中流傳最為廣泛,舉凡龍女、孤兒、大力士、除妖懲惡、愛情、動物等故事,不但情節生動,倫理性、思辨性、趣味性融為一體,而且再現了歷代怒族人民同大自然和社會邪惡勢力作鬥爭的英雄業跡,歌頌了世居怒江的先輩們創世立業的聰明才智、美好道德和理想情操。

社會制度

怒族在很久以前即已形成以父家長為主的一夫一妻制個體家庭,但同時,原始的氏族、家族以及村落公社仍然不同程度的保存著。有些地區如碧江原第九行政村、普樂鄉、老母登鄉則還比較顯著地保存著氏族組織和圖騰崇拜,氏族血緣紐帶還起著維繫整個氏族共同利益的作用;福貢木古甲、固泉等村的怒族則還明顯地保存父系大家族組織,一個村落基本上是由一個父系家族組成的;有些村落如知子羅、老母登、普樂、果課等則是由幾個不同的氏族及家族組成的,這樣便形成了許多村落公社。
怒江怒族村寨不論以血緣為紐帶的家族公社,或以地緣為紐帶的農村公社,個體家庭已構成了社會的經濟單位。如碧江九村的10個家族公社,每個公社都包括10至20戶的個體家庭。公社有家族長,稱“阿沙”,後來的村社長也沿用這一名稱。阿沙不是正式選舉產生的,一般都以輩分較高、有威信、受尊敬的長者擔任,職責為處理公社內外公共事務,調解成員間的糾紛。阿沙通常兼作公社中的巫師,主持宗教祭祀。
家族之上的氏族,在怒族社會裡只是名義上的存在,並只有一些殘餘現象。碧江怒語稱氏族為“起”,福貢怒語稱氏族為“休戚”,貢山怒語稱氏族為“勒”,即同一個始祖所傳的後裔都可稱為一個氏族。氏族保有一些圖騰名稱,各個氏族對於他們的氏族圖騰都有各種不同的傳說。碧江原第九行政村四個家族分屬兩個氏族,一個蜂氏族叫“斗霍”,另一個虎氏族叫“達霍”。這兩個氏族在歷史上有密切關係,還殘留有共同的祭祀崇拜儀式。氏族中實行父子連名制,其形式與今日大小涼山彝族及元陽縣哈尼族的父子連名制相同。斗霍氏族能追溯到四十一代祖先的名字,約一千年的歷史。但貢山、福貢兩縣的怒族沒有氏族圖騰與父子連名制,在社會組織、生活習俗上與碧江怒族都有一些差異。
各個家族公社或村社,基本上是一個獨立單位,互不統屬,各自為政。家族公社碧江怒語稱之為“谷”,福貢怒語稱之為 “體康”,即為同一父系祖先所傳的後裔所形成的一個共同體。如碧江第九行政村“斗霍”、“達霍”兩個氏族之下又分為“俄皮谷”、“俄哈谷”、“俄則谷”、“俄衣谷”等四個父系大家族;福貢木古甲鄉努族的“仆納慶”氏族之下又分為“次邦”、“谷乃比”、“夏鄂”、“拉騰”、“西子裡”等五個“體康”。村落公社碧江怒語稱之為“坑”,貢山怒語稱之為“克恩”。村落公社作為一個社會和經濟的組織,它具有下列特徵:各個村社都根據山嶺、溪谷等作為疆界,每一個村社一般包括兩個以上的不同氏族和不同家族的成員組成,其他成員遷入村社內居住必須徵得村社頭人的同意,村社成員通過共同占有耕地,互相協作,共同承擔這種經濟上和政治上的義務而密切聯結在一起;村社成員享有自由開墾共有荒地、捕獵野獸和採集野菜的權利,有共同的節日和習慣法準則,祭祀共同的山靈和樹神,政治上是由各氏族和家族長組成臨時性的“村社會議”,共同推選一個首領擔任村社頭人。
歷史上曾有過氏族或村寨聯盟,如在遇到人身傷害或重大敵對行為時,受害的一方可以“血族復仇”的方式向對方發出木刻,通知舉行械鬥,具有血緣親族關係的同一氏族、同一家族甚至同一村落的成員都有義務參加械鬥。此時如遇有整個氏族、家族的行動,則往往以血族友好的幾個氏族或家族結成暫時性的軍事聯盟,來共同抵禦敵方。如1880年至1900年間,福貢木古甲、固泉、木楞三村曾聯合起來,與傈僳族發生過四次較大的械鬥事件,但事後這種聯盟也就解體了,表明家族、村社之上還沒有產生過永久性的組織。
1912年前,怒族內部除了氏族及村社頭人“阿沙”之外,還有維西康普、葉枝土司(納西族)委派的伙頭,這些伙頭大都是原來的氏族、村社的頭人。1908年,清官員夏瑚為了消除土司的影響,重新委派一批怒、傈僳族頭人充當“怒管”或伙頭,但各“怒管”、伙頭仍然互不相屬,照舊是一些以村社為單位的獨立小集團。1912年雲南地方政府的殖邊隊進駐怒江後,建立了行政委員公署,並從1914年起逐步實行保甲制度,把原來的怒管、伙頭委任為鄉、保、甲長,原來較為分散的“怒管”及伙頭制度逐漸被統一在保甲制度下。
基督教傳入後,某些信仰基督教的氏族、村社頭人又成為教會的“馬扒”(傳教士)或“密枝扒”,這樣又形成了政治和宗教兩位一體的頭人制度。

酒文化

怒族喜歡飲酒,也擅釀酒。怒族的酒主要有“咕嘟酒”、“濁酒”和高粱酒等。“咕嘟酒”用“咕嘟飯”(用玉米面和蕎子面製成,似年糕)釀製。其做法是將咕嘟飯晾涼,拌上酒麴裝入竹篾籮里捂好,幾天后發出酒味,或滲出酒液即改裝在罐子裡,密封十幾天就成了。吃時先用笊籬過濾,再兌上一點開水或冷開水,加一點蜂蜜或甜味劑,稍加醞釀,即可飲用。這種酒香甜醇厚,是怒族酒中的上品,既可解渴,又有滋補健身之功效。

溜索

怒江大峽谷及其兩岸的碧羅雪山和高黎貢山層巒疊嶂,危岩聳立,懸崖陡峭。谷中水流湍急,洶湧澎湃。自古以來,這裡的交通就十分不便,正所謂“岩羊無路走,猴子也發愁”。整個怒江只有幾處水勢稍緩的渡口可以用木船擺渡,除此而外,其它地方既無法架橋,又不能涉渡。兩岸的怒族人民只有依靠溜索這種古老的渡江工具往來飛渡,保持著彼此間的交往與聯繫;
怒族怒族
溜索是怒族人民不可缺少的重要交通設施。溜索的製作方法,最初是用竹篾扭成手腕粗細的大索,然後橫拉於江河之上,固定在兩岸的大樹、木樁或石崖上。人們用溜板(溜梆)作輔助工具,沿竹索從空中滑過即可。溜板是長七、八寸、寬約四寸的槽形硬木,背面鑿有兩個對稱的用以拴繩的長孔。使用時將溜板的凹槽卡在溜索上,用麻繩或皮條穿過長孔,牢繫於腰間,然後以仰臥的姿勢手握溜板,即可以順勢滑下。

藝術

音樂

唱歌對調也是怒族人民生活中最受歡迎的一種民間社會活動,它既是怒族人民心聲的自然流露,也是思想情感的直接再現。每逢過節、耕種、打獵、蓋房,以及歡慶豐收、舉行婚禮,都要以唱歌對調盡興抒發和盡情歡樂。其中,較有影響和代表性的作品是:《火塘邊坐唱》、《祭獵神調》、《婚禮歌》、《若登調》和《祭祀歌》等。
怒族怒族

舞蹈

怒族的舞蹈,因各地居住環境的不同,先祖來源的不同,而形成了不同的風貌;怒族的舞蹈,又因其歷史、社會、自然、宗教等方面的原因,仍保留著較多的古文化特徵。
怒族怒族
福貢縣怒族,長期與明代以來大量進入怒江流域的傈僳族雜居,歷史上也曾與傣族共居,因此,舞蹈文化與傈僳族和傣族有相仿之處,舞蹈的表現形式及伴奏樂器多與傈僳族相同,動作韻律則明顯可見傣族舞蹈重拍屈的印跡。
福貢怒族的舞蹈主要有兩大類型,一類稱“達比亞舞”,以一種形似琵琶(怒族稱“達比亞”,傈僳族稱“期本”)的彈撥樂器作為舞具和伴奏,達比亞的彈奏位置多變,彈奏姿態豐富,可以高彈低彈,上彈下彈,反彈正彈。腳上動作規整,以膝關節帶韌性的屈伸顫動為基礎,並具有重拍屈的規律特點。節奏也較為規範,有數十套動作組合,表現怒族的狩獵、農業生產及生殖崇拜等習俗生活內容。由於怒族世代生活在高山密林中,與各種動物為鄰,對各類動物的生活習性熟悉,因此,在達比亞舞中有著大量摹仿動物的舞蹈。另一類舞蹈稱“嘎”,沒有樂器伴奏,在個別舞蹈中偶爾有歌曲伴唱,但大多以踏地為節起舞。跳嘎時,也以膝關節的屈伸顫動為基礎,但動作力度更強,踩踏更為有力。因此,與達比亞舞相比,嘎在舞蹈風格上顯得更為粗獷、古樸。內容有祭神驅鬼的,有迎娶新娘的,有祝賀婚禮的,還有歌頌愛情的。在表現形式上,達比亞舞和嘎都有單人、雙人、集體等多種形式。
怒族怒族
貢山縣怒族,居住的區域靠怒江上游,與西藏接壤,與明末清初由北遷徙入滇的藏族雜居,受藏族文化影響較深。他們喜歡跳一種稱為“庫嚕羌”的舞蹈。“庫嚕”為曲調,“羌”即舞蹈。庫嘻羌又叫“怒族鍋莊”,歌舞的名稱和歌詞中常出現藏語,歌唱也頗有藏族民歌的格調。庫嘻羌一般多在年節喜慶、起屋蓋房和迎親嫁娶時跳。舞時,或男女圍圈,或男女各為一排,手拉手、臂挽臂或牽手搭肩載歌載舞,對唱對跳。以進退跺步為基本步伐。內容有對家鄉的讚美,對友誼的頌揚。年輕人跳時,則更多是相互間的讚譽、愛慕之心的表露,或是逗樂取笑。
怒族的歌舞活動要數“鮮花節”時最為盛大。“鮮花節”又叫“仙女節”,是怒族母系氏族尊崇女性的古老遺風。阿茸姑娘受害的這天正值農曆三月十五,每年的這一天,仙女洞旁的山坡上鮮花盛開,怒江兩岸三山九鄉的怒族男女老少便雲集山坡,採摘鮮花祭奠仙女。在這裡人們要盡情歌舞三天三夜,歡跳優美的達比亞舞,粗獷的嘎,奔放的庫嚕羌,而每次的歌舞活動都以庫嚕羌掀起高潮。
《怒族舞蹈》 陳玉先《怒族舞蹈》 陳玉先

民居

怒族民居的房屋多為乾欄式竹樓,木楞房和土牆房,石頭頂房。乾欄式竹樓俗稱“千腳落地”建設時,在在挖平的地基上鑿洞後豎上數十根柱子,中間系用三根撐天柱,在木樁上鋪設木板或者竹篾笆。柱子四周均用篾笆捆勒加固。一樓底層用於關養家畜;二樓鋪以篾笆或長料板住人;再在橫樑頂部鋪上篾笆或木板,用於存放穀物和其他用具。房頂均用茅草或木板覆蓋。這種房舍一般不設視窗。整個房屋為長方形,分堂屋和臥室。堂屋中間置一大火爐,火塘上設有鐵三腳架或石三腳,主要用於煮飯,取暖和接待客人。木楞房的營造有兩種,一種就是樓式木楞房,即以圓木橫架壘牆後在牆上鋪一層木板或篾笆,再在木板篾笆上架上木壘牆,用木板或茅草覆蓋房頂。此樓式木楞房上層為居住下層為蓄廄.另一種是落地木楞房,即在挖平的地基上直接營造的一層木楞房。石片頂房是用當地出產的一種風化岩石破成石片蓋頂,是一種別具一格的房子。而土牆房則是在較平緩的地方打好石腳後,四周舂上土牆,並以牆抬梁,用草或木板蓋的房子。
怒族民居怒族民居

習俗

節日

相傳怒族以前每隔三年才過一個年,後來因受其他民族的影響改為一年過一次,時間有元旦及春節前後兩種之分。年前,要準備好燒柴、殺豬、煮酒、舂粑粑、打掃衛生。過年的第一天晚上,要請長者吃飯。新年第一天的凌晨要打祖先水,第一碗飯要讓狗吃。初一至初三不串門。春節期間,老人在火塘邊飲酒唱歌,青年人則射弩、摔跤、打鞦韆、彈琴跳舞。
柔若人的節日有春節、火把節、七月十四、新米節、祭山林節等。祭山林一般在正月初四五舉行。此項活動只限於男性參加,犧牲為黑羊。此外,柔若人的賀新房也很有特點。當木楞房的四壁還沒有開設門窗時,主人要殺只雞,請巫師祭新房,後用斧頭在木楞房的一壁砍出個洞,裝上門。當天,村里人都主動帶著雞、酒、肉前來祝賀,飲酒,歡歌跳舞,通宵達旦。
怒族怒族
碧江怒族在農曆臘月二十九要祭穀神,三十則要祭雨神。
每年的農曆三月十五至十七日,正當杜鵑花盛開的時候,怒族人便要為“仙女”過節,此節又稱“鮮花節”,是雲南省貢山一帶怒族地區民間傳統節日。
據傳說,在很早以前,怒家山寨滴水如油,田園荒蕪,人民生活苦不堪言。當時一位美麗、聰明且力大無比的怒族姑娘阿茸,用手臂劈開懸崖,鑿通了一個山洞,為怒族人民引來了清清的泉水,使乾裂的土地得到了澆灌,從此荒山變成了綠洲。怒族人民稱阿茸為“仙女”,鮮花節就是為了紀念她而舉行的民俗活動。
每年的農曆三月十五這天,怒族民眾以自然村為單位,選擇一至三個鐘乳石的石灰岩洞為仙女洞(或稱經洞),各家各戶都去那裡祭祀。去祭祀的人們紮好一束束杜鵑花,帶上牲禮、酒器;每戶還用三到五包玉米立於洞口,並把各種洗乾淨的糧食堆成圓堆,擺上祭品,燒起松煙,由主祭人念祝辭,打鼓念經,大家叩頭獻貢。台前和台兩側,有身披暗紅袈裟、手持法器誦經的喇嘛和操弄嗩吶、吊鼓的吹鼓手。在喇嘛左側的四方形燒香台上插有松枝、鮮花、玉米和各色彩旗。那松枝寓意吉祥如意、萬古長青;鮮花是敬獻給“仙女”;玉米表示五穀豐登,年年有餘。
在悠揚的嗩吶聲中,鼓鑔高奏,祭祀活動達到高潮。然後,人群開始向“仙女洞”移動。身著盛裝的姑娘們手捧剛採摘的鮮花,帶著祭品,來到“仙女洞”取“仙女”的“乳汁”,以祈求仙女的福佑。民間傳說,從釧乳石上滴下來的水就是仙女阿茸的乳汁。
回家後,各家都設宴飲酒,歌舞娛樂,年輕人還身著盛裝,到寬闊的場地上比賽射箭。晚間,青年男女還要圍著篝火對歌、跳舞,徹夜不息。
現在過仙女節,已賦予新的內容。政府還撥出專款,幫助和組織怒族人民過好節日。同時舉辦物資交流會,組織電影晚會和文藝節目演出,並進行划船和射箭比賽等體育活動。其他民族的幹部和民眾,也都踴躍參加和祝賀。這樣,怒族人民今天的“仙女節”已成為一個民族團結友好、互相交流和學習的盛會。

婚俗

怒族婚姻為一夫一妻制。怒族一般在20歲以上才提親,看重哪家的姑娘後,由能說會道者上門提親。得到女方父母的允許,商定彩禮後,即不得反悔。聘禮一般多為黃牛,多則2頭,少則1頭。
婚期不擇日期,不忌年月,男方備好酒肉,女方父母邀請親戚朋友,背100-200個糯米粑粑送親即可,男家要招待女方親友用飯。婚禮一般為一天一夜,回到女方父母家。男方要殺一頭豬,帶一瓶酒和許多糯米粑粑,以孝敬父母。在女方家期間,新郎要砍柴,修房和做家務。一個星期後新郎才與女方開始共同生活。
怒族婚姻中還有轉房習俗和“討男子”習俗。

食俗

怒族習慣於日食兩餐。其主食絕大部分以玉米為主。玉米的食用方法從爆米花逐漸發展為煮燜成咕嘟飯(類似玉米面稠糊)、包穀稀飯,做成包穀粑粑,石板粑粑最有特色。製作時,選用當地特有的一種石片(約1厘米厚)打制光滑,當石板鍋。燒熱後塌入麵糊烙熟,烙好的石板粑鬆軟香酥,別具風味。少數信奉喇嘛教的怒族也吃酥油糌粑。常見的蔬菜有青菜、白菜、蘿蔔、瓜豆、辣椒等。每年五、六月還需到山林中採集野菜。常采的有竹筍、野百合、各種塊根類及蕨類植物,以及做調味用的姜、蔥、花椒等。含澱粉為主的植物當糧或製成粉做粑粑而食。不論魚或獵物均喜烘烤炙熟或清燉而食。怒族食用狗肉者不普遍。兒童還要禁食熊、虎、豺肉,禁食雞爪、雞血,婦女在40歲前不吃心肺。喜食漆油,常用漆油燜雞、烤羊肉,善於釀酒。以貢山怒族的咕嘟酒最有特色。飲用時,對入蜂蜜,清醇香甜、開胃可口。不論男女,都能豪飲,而且飲酒必歌,每飲必醉。怒族地區不產糖,但自古就有以蜜代糖的習慣。怒族飲茶是仿製藏族的酥油茶而製作的漆油茶。由於怒族地區不產氂牛,沒有酥油,就以漆籽榨油,然後加茶、鹽、核桃仁等原料經攪制乳化即成漆油茶。常可作為產婦或體弱者食用的補品。
每到臘月末,家家都要清掃庭院,除淨火塘中的余灰,並用松枝裝飾門面,地上及炊具餐具、各種器皿鋪上一層綠松毛(松樹葉),象徵去舊迎新。除夕之夜,家家要吃團圓飯。初一凌晨,年輕的小伙子要搶先去井裡打吉祥水,並給長輩拜年請安,長輩要拿出酒、油茶、麻花等進行招待。燒好的第一頓飯要先給牛和狗分出一份麵餅和肉湯牛不吃葷,主人要用手掰開牛的雙唇灌進去。過年期間,殺豬宰羊,要相互送禮,邀鄉里親朋好友,共同聚餐,酒菜豐盛,情趣盎然。除過年外,還過鮮花節(農曆三月十五)、祭穀神節(農曆十二月二十九)和祭山林節。節日期間,除必備酒外,還備有一些應時食品。如在祭穀神節時要將所有的飯、剁碎的肉在簸箕內拌勻,一起用手抓著吃。婚筵是所有禮儀中宴請規模最大的筵席。婚前新郎要推帶豬肉、米等物去岳父家幫助砍柴和耕地,然後才能舉行婚筵,婚筵時不但酒肉要豐盛,場地也要布置一新。屆時新郎、新娘要同喝祝婚酒,爾後姑娘們要向他們拋灑麵粉,表示吉祥如意。怒族熱情好客,客人來訪時,全寨都要獻出最好的野味。只要客人進屋,主婦將以最快的速度為客人烹製佳肴,並同時送上兩塊石塊粑粑,中間得夾一塊煎雞蛋或烤豬肉。兩塊粑象徵夫妻二人,中間夾雞蛋或肉象徵有興旺的後代,最後主人還要與客人共同飲“同心酒”。

人物

阿洪:(生卒年不詳)傳說生於雲南碧江縣一區九村,生年適逢怒族第十一代祖先赤赤維時代,即距今八代以前。當時傳說有一個“白衣”放人統治著怒江地區和怒族人。
虐羅虐及:(生卒年不詳)雲南碧江怒族第36代祖。
哇詳水:(生卒年不詳)十七世紀雲南怒江福貢縣木古里怒族第九世祖。
鄧扒才:(1943~)雲南福貢人。建國後培養起來的第一代怒族幹部。
李紹恩:(1959~)雲南蘭坪縣人,畢業於雲南大學政治系哲學專業。發表(出版)過數十篇共50多萬字哲學社會科學方面的著述。
耿地榮:(1943~)民間骨科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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